第254章 上心了!都上心了吗?(1)

  看着她妖娆的背影,夏初七脑子里不由得就闪过了东方阿木尔的影子。
  诡异的心突了一下,才又勾了勾唇,看向谢氏和魏氏。
  “二位如夫人,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楚某要先行告辞了……”
  “无事。”谢氏轻轻的笑了下,“楚医官,一道走吧?”
  “只怕不太顺路,楚七有事出府,告辞。”
  夏初七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儿,便要离去。
  “等等。”没有想到那最小的魏氏却是走了过来,臊着一张红脸儿,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似的,“楚医官,我,我有事儿。”
  “哦,如夫人有何事?”夏初七挑了一下眉头。
  “妾身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想请楚医官给瞧瞧,可否,可否先入屋里去了再说?”
  入屋?
  夏初七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承德院,心里一叹。这些个如夫人们应当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赵樽了,想来身子不适是假,好不容易由公主领了来承德院,不进去见一下那位爷,觉得有点亏或者不甘心才是真。
  可她有那么好心吗?
  看着魏氏不盈一握的细腰,她挑了下眉头,担忧的“呀”了一声儿。
  “既如此,耽搁不得,楚某这便领了如夫人去良医所才是,那里瞧病才最是方便。”
  “那,那,那要不然,算了,改天好了。我看楚医官好像在忙。”魏氏姿态有些忸怩。
  看着这位天真无邪的如夫人,夏初七打了个哈哈。
  “是,楚某确实有些要事——”
  “那妾身便告辞了。”
  魏氏和谢氏都离去了,夏初七站在原地却陷入了思考。
  这晋王府里头,谁才是那个要整治她的“宅斗高手”,她会是这些人里的哪一个呢?为什么如今又没了动静儿?是瞧着她不好收拾,就收了手,还是没有找着下手的机会啊?
  眸子浅浅眯了眯,她勾了勾唇。
  兵来将挡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甩开头,她笑着看向李邈,竖了下大拇指。
  “表哥,好样儿的,厉害。”
  先前打赵梓月的那一个巴掌,正在默默站在她身边儿的李邈出的手。李邈功夫好,出手速度极快,众人的视线那时候又都集中在夏初七的身上,而她选在赵梓月出手的刹那扇回去,也不过就能让人瞧到了一个手影儿,却谁也没有看清楚到底谁打的。
  李邈扬了扬眉,也不多说,只小声儿问她,“如今我两个去哪儿?”
  “出府去找证据呀。”
  先前在落雁街上,她除了让那些袭击的家伙尝了一下她的霹雳弹之外,还额外喂他们吃过了她特制的过敏粉,谁身上沾了那个粉末,不出两个时辰就得起红疹子,如今那些人跑了,就算他们不出来找药,就算他们都被人给灭了口,但雁过留痕,准会留下一些线索。
  “范围太大,要不要告诉十九殿下?”李邈想了想,又问。
  步子稍稍一顿,夏初七眼睛一眯,摇了摇头。
  “今儿在落雁街上,他为什么要灭口?就是明摆着不想追查下去?”
  李邈默了默,没有再多说。
  两个人一道出来,可还没有走多远,郑二宝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楚医官等一下——”
  又等一下?
  夏初七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只一瞬,又笑眯了眼。
  “二宝公公找楚某有事儿?”
  微微躬着身子,郑二宝对她的态度很是恭谦,“楚医官,主子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夏初七直觉只怕是没什么好事儿。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弯了一下唇,夏初七笑眯眯的压低了嗓子,靠近了他。
  “究竟啥事儿啊,二宝公公,可否先透露一下?”
  抬了抬眼皮儿,郑二宝想了想,才低低道,“好像是皇长孙殿下差人送了东西过府来,是给楚医官您的……”
  “啊!?”
  赵绵泽送东西给她?
  有些人生来便是讨人嫌的。
  夏初七想,那赵绵泽肯定最讨人嫌的一个。不早不晚,偏偏要在她出府办事儿的时候送劳什子的东西过来。而且听那二宝公公吭吭哧哧的语气,书房里的那位爷似乎心情还处于某种狂躁状态,如此之多的不和谐因素,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里,不是活生生让她来生受这憋屈么?
  书房里。
  天色已渐暗,打外头一瞅,就能看见从窗格里映出来的火光。入屋一看,赵樽仍是坐在那张紫檀木的案几后面,太师椅上搁了个苏绣的弹花软枕,他就斜斜的椅在上头,一盏茶,一盘棋,一卷书,一个人,面色如霜,眉目疏朗,动作慵懒,像极一副极致尊华唯美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之余,却又能在心底里翻起万千波澜。
  品一品,也就一个字——俊!
  可真不像二宝公公说的狂躁,爷们儿很是平静嘛。
  “爷,您找我有事儿呢?”
  她是一个人踏入书房的,郑二宝和几个随侍的小丫头都留在门外,书房里就单独他们两个,夏初七语气极为熟稔,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语气也从来尊卑之分。而赵樽也是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副牛都嚼不烂的德性,只稍稍抬了抬眼皮儿,一双原本没有波澜的眸子,便多出一点什么情绪来。
  “来了?坐。”
  嗯,虽然没有狂躁,可语气好像沉了一些?
  目光与他在空中厮杀了一秒,夏初七的心跳便加速了。
  这位爷不好惹,脸色要是难看呢,还好一点,可他要是面色平静,半丝情绪都没有,那才叫要剜肉刺骨呢。
  为了不出卖郑二宝,她没好直接问赵绵泽的事儿,只装着乖巧地坐在他案几对面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儿,身体前倾半趴着,懒洋洋托了腮盯着他看。
  “左手赢了,还是右手赢了?”
  赵樽下棋,惯常自个儿一个人,左右手对决。
  对此,夏初七其实时常纳闷。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好分成两个人来使唤呢?左手赢还是右手赢,是不是一般都取决于他更爱左手,还是更爱右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