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虎狼之药?!(3)
穿花园,过拱门,左拐右拐,上了一处建造在水中的回廊,就在夏初七快要被转晕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这湖泊之中的建筑便是“汤泉浴馆”,而那一处大理石凿成的石门后头,便是专供赵樽使用的汤泉浴房了。
丫的,也太奢侈了!
她感叹,“你洗个澡而已,干吗搞得这么复杂?”
低头看了她一眼,赵樽不答。郑二宝鞠着身子,甩下拂子,上前用力一推,在一阵“咔咔”的声音里,大理石雕成的石门便打开了,那情形瞧得夏初七很是有趣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哟,这是机关?”
她当然不知道那石门乃是京师名匠所凿,甚是精妙无比。赵樽也不解答,只赏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儿,依旧只是冷冷的吩咐。
“沐浴之物备齐了,你等便候在外头。”
“是!爷。”
又是一阵齐刷刷的应答声。
入得汤泉浴房,夏初七脑子懵了一瞬,真真儿佩服起古人的智慧来。
她真心没有想到晋王府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所在。引了活水温泉入府,以做沐浴之用,又按风水学上“流入不流出才敛福”的方式,在室内做好了入水过滤净化和污水流出的处理,通风透气,还极大程度地保障了他的隐私,太牛了。
可这与她先头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来一个大木桶,他在里头洗啊洗,她在外头欣赏啊欣赏,流流口水,等他洗完了,大不了与他擦干了身子,再做一个舒服的泰式按摩,哪里会知道是这样的地方……把人都屏退了,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阿七,替爷更衣!”
赵樽自在的伸开双臂,袍袖微垂,等着她侍浴。
“咳咳!”脱下他外头的斗篷,夏初七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一下子便软在了一张雕了瑞兽的石椅上,“嘶”了一声儿,使劲儿揉着太阳穴,“爷,您先去泡着可好,容我……容我醒醒酒,头好痛,喝大了。”
“好。”
一个淡淡的字入耳,却是把夏初七弄诧异了。
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会不会有诈呀?
可人家还真是说了就做,就在她诡异的注目礼里,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去头冠,解玉带,脱外袍,接着将一层一层繁复杂衣裳褪去,就在她心脏一阵怦怦乱跳,生怕他会脱得个光光的引来尴尬而脸红的时候,他却只着一条大红色的亵丶裤,没有看她,径直往隔了一道照壁的浴池走。
噗——!
又是红的。
看着那红裤衩,她忍不住笑了。
“喂,你本命年啊?”
“……”
里头没有人回答她。
雕花照壁仍是大理石的,很宽长,完全挡住了里头的浴池。
叹口气,夏初七狂跳的心脏才缓了下来。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她不敢听见照壁里面儿的水声,不敢去想像里头衣裳褪尽的男子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喉咙口干渴着,拿一张醉眼观察着这汤泉浴房里的环境来。石榴花色的纱帐层层叠叠,一应案几桌椅皆由大理石打造,不会因里面长年的热气熏蒸而受潮,甚至还有因气候温暖而盛开的花草,简直像极了一个梦幻的世外桃源。
真是个好地方!
要是她也能在里头泡上一泡就好了。
斜倚在石椅上,她支着腮帮,想想那滋味儿不由得舒服一叹。
“阿七——”
照壁里头淡淡的声音,像一只恶魔之手,瞬间便扼住了她的喉咙口,让她以为可以舒坦的心碎了一地。
“什么事儿啊?”
“进来侍候爷。”
“侍候啥?你不都洗上了吗?”
她问得有些窘迫,他轻唔了一声,两个字便让她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搓背。”
啊!她囧了一下。
好在只是搓背,不是让她去和他“啪啪啪”。
夏初七松了口气,可绕着照壁走过去的时候,想着即将见到的画面,耳朵尖儿上还是有些烫。
她是一个医生,赤条条的男的也不是没见过。
要说那玩意儿,上辈子解剖课和岛国片里更不知见了多少。
可那感觉就是不同……
因为那人是赵樽。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开始了脑补,宽的肩,窄的腰,翘又紧实的臀,挂着水珠的惑人肌理,常年打战和习武练就的肱二头肌,六块腹肌和要命的人鱼线,还有那……直到她的人已经站在了热气腾腾的汤泉池边儿,脑子还有些空茫。
“脑袋被门夹了?愣什么?”
赵樽学了一句她骂人的话,一下子把她拎回了现实中。
干咳了一下,她撸了一把烧得滚烫的脸,走了过去。
事实上,汤泉浴池里热气太浓,除了肱二头肌和几块胸大肌,她连幻想中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看不见,更不要说他的童子鸡了。翘一下唇角,她扯出个笑来,又是遗憾,又是松口气,心情矛盾了一下下,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眯了一双醉眼,看向赵樽的冷川脸。
“爷,这药浴泡了感受如何?”
“无感。”他舒展着身子。
丫也太打击人了。
夏初七哼了一声,拿了绒巾替他搓起背来。
“老子可是熬了一个下午,那郑二宝也真傻,那么些汤药放入池水里,被水一稀释,浓度自然变低了,效果也就得打折扣……”
稀释,浓度这样的词儿,她信手拈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不太对劲儿的是,赵樽只轻唔了一声,闭上眼睛便懒洋洋地坐在汤泉池边特制的青玉石台阶上,享受着她的侍候,愣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
怪了!
夏初七低头瞄着他。
热气袅袅,男体刚健,这样的相处场景与夏初七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她脸烧了烧,胆儿便大了起来,替他搓背的同时,不停往水里瞧,可该死的,那汤泉在热气里,除了上半身愣是什么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