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别为难我

  手机那端,那人说,“没有,那次之后我们没有看到人,以为那人不查了,就没放在心上。”
  目光冷冽的沉下,楚非远迅速做出了判断,是沈司恪。
  下午五点,结果发布,可以说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内。
  比赛出现了并列第一,极食餐厅与美国的moon餐厅。兴奋之余,宋安乔得知美国餐厅的主厨是亨利,而他们派出的人,均为亨利教授甜品。
  “安乔,我们太厉害了,和大厨亨利的徒弟在一个等级了。”林颜抱着宋安乔蹦跳。
  宋安乔惊讶的说不出话,抱着林颜,只是一句,“林颜,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
  以后她可以在甜品界有一个小小的位置了。
  “安乔,我们一起加油,以后要做亨利那样世界级的大厨。”林颜干劲十足道。
  “嗯,加油。”宋安乔郑重点头.
  迈出一小步,就能迈出一大步,努力拼搏后,处处有惊喜。
  新闻采访后,宋安乔下了领奖台,直奔后台等候她多时的楚非远,手抱着鲜花,冲进他的怀中,脸上绽放如花的笑容。
  “楚非远,我成功了。”
  她冲跑的力度很大,楚非远险些没站稳,抱紧她,“叫哥哥。”
  踮起脚,宋安乔举着手上的鲜花,挡住两人的脸,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哥哥,奖励。”她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低垂着头,害羞的说。
  楚非远心口震了震,长指一伸抬起她的下颔,望着她的娇羞,灵活的长舌,瞬间就肆无忌惮地伸进她口中去,深深的索吻。
  紧密纠缠,一丝丝波荡的情愫,慢慢渗透到彼此的心脏里去。
  “乔妹,晚宴不参加了,跟我回家。”离开她的唇,楚非远声音暗哑低沉。
  “为什么?”宋安乔微微喘气,“极食餐厅的都在,我走了,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楚非远拽向宋安乔的手腕,不由分说,带她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一望无际的江水面上,停着一辆豪华游艇。
  看着游艇,宋安乔愣神,“你早就准备好不参加庆功宴了。”
  “嗯。”大手抚向她的腰,扶她下了游轮,坐上游艇,“庆功宴没意思,我们回家庆祝,你觉得呢?”
  宋安乔站好,手里还捧着那束冠军的鲜花,“你在哪,我就在哪,哪里庆祝都行。”
  游轮的另一边,一位男侍者跑到沈司恪面前。
  “沈先生,我刚发现一条游艇,里面坐着楚非远的助理,怕是不等庆功宴,就要带宋小姐撤离了。”
  沈司恪眸色一滞,扔下手中的酒杯,奔向甲板,甲板上,宋安乔方下到游艇,楚非远还未下去。
  “安乔,我找到了你爸爸的消息!”
  急切的吼声,游艇上,宋安乔一僵,看向甲板上急跑过来的沈司恪,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面色焦急,却难掩他的温雅。
  她爸爸?
  宋安乔愣了几秒,才缓过神,声音颤了颤,焦急地问,“真的吗沈老师?”
  她边说着,边要爬上游艇,楚非远挡住她,绷着一张俊脸,声音冷沉,“回去坐好。”
  宋安乔捧着花,皱了皱眉,“沈老师说找到了我爸爸,我要去问问他。”
  “不必了,你爸爸的消息,我也知道,回去我亲自告诉你。”
  声音冷冰冰的,如同覆着一层寒冰,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宋安乔有些错愕,“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你跟我回家,我告诉你他在哪里。”楚非远淡漠地说。
  听着他的话,宋安乔收回了踏上踢绳的脚,准备坐回游艇,沈司恪已经从远处走到他们面前。
  “安乔,你爸爸被楚……”
  楚非远眼神一厉,“卓文,开艇!”
  “……”宋安乔呆住,惊愕地看着楚非远,她听见了她爸爸被楚什么?
  只有一次机会,沈司恪急速道,“你爸爸是被楚长明害死的,楚非远娶你,只是为了赎罪!”
  话音一落,卓文已经启动了游艇,宋安乔僵在那里,游艇与游轮,渐行渐远。
  她的视线一直没动,怔怔地看着前方,甲板上,楚非远打了一拳沈司恪,而沈司恪也迅速的反击。
  “卓文,停下,给我开回去!”
  手心冰冷,握着捧花的小手颤栗的一抖,鲜花掉落,她转身,脚将鲜花踩烂,冲卓文,“停下,开回去!”
  “夫人,我只听楚总的命令。”卓文拒绝。
  宋安乔脸色一沉,“你不开回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双脚踏上游艇边沿,卓文慌了神,“夫人,您别为难我!”
  “开回去。”宋安乔嗓子发抖,哀求凄切。
  卓文仍是不肯,宋安乔急怒,纵身一跃跳进了江水。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
  “夫人。”
  卓文一僵,扔掉游艇,直接窜进江水,朝宋安乔游去,费劲地抱住她。
  “放开,放开我。”宋安乔挣扎,溅起朵朵水花。
  卓文抱着宋安乔,吃力地往游艇游去,“夫人,您别挣扎了,我开回去还不行吗?”
  远处甲板上,两个男人停了下来,隐约看见宋安乔跳了下去,卓文费力救她上游艇。
  十几秒后,游艇返回,重新靠近了游轮。
  宋安乔浑身湿漉漉的,临近傍晚,南市的气温偏低,楚非远毫不犹豫,跳向游艇,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唇瓣瑟瑟发抖,不是冷,是害怕。
  勉强止住心颤,宋安乔轻轻闭了闭眼睛,睁眸看向游轮上的沈司恪,“沈老师,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有什么证据?”
  “安乔,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们两个婚姻目的不纯。”沈司恪嘴角有些红,“两家的差距太过悬殊,毫无道理的婚姻,必有肮脏的目的。”
  “这半年多来,我一直派人再查,前两天才终于得到消息。”沈司恪声音温和,“当年有位环卫工人,目击你爸被人推下了楼,而那人正是你的公公楚长明。”
  冷不防地宋安乔忍不住抖了抖,一张小脸白如死灰,毫无血丝。
  楚非远站在她身旁,浑身散发着一股愤怒冷冽之气,受伤的手掌破裂,渗透出血,殷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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