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倒是拿我解决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时间隔得有点久,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貌似在给予他出去找其他女人的自由的那项条款上,强调了一下身体健康的问题……?
可……
既然找小姐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他回家见傅爷爷打掩护,没有打算真要和小姐发生关系,那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必要遵守和她的结婚协议?
嗯……?
阮舒没太想通,张了张嘴,打算追问。
话未出口,傅令元的舌先趁机伸入,再一通搅动。
边闹她,边埋怨:“隔天早上我特意留了蛛丝马迹再回去想刺激你,你明明都看到了也都猜到了,却一点不在意我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过了一夜。做完之后你才嫌弃我脏,给我制定新的合同条款。老子当时真他妈想直接弄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阮舒:“……”
还真被褚翘分析对了……
他还真是故意露一身的马脚回去气她的……
晕晕乎乎,她怼他:“你没有直接弄死我,但也弄没了我大半条命。”
难怪当时她纳闷,他既然刚在外面搞完,为什么还有那么富余的体力……
原来真的是憋足了每次在她身、上吃瘪的火气,和对她的垂涎已久……
傅令元闻言从她的心口抬起脸,眯眼笑得荡漾而得意:“你在夸我。”
自负地用了肯定句。
阮舒:“……”
夸个鬼!
翻完白眼,她沉默地抿了抿唇。
那一回,虽然她因为药性,和他顺利做成,但彼时双方心里都有自己的负面情绪,并不能算愉快……
直到当天晚上,在晒台的躺椅上跨年时的第三次,两人才都比较平和,最后平和地结束于屋里的床上。
加之药的副作用,她昏睡了很久……
耳珠上传来的肯咬的微微刺痛感拉回她的思绪。
傅令元黑沉的眸子洞若明火地盯着她:“不许想不高兴的事。”
阮舒肃起神色,问他正事:“你之前告诉我,小雅不仅为你一人所用,背后还有另外两方人马。现在其中一方是孟欢,剩下的最后一方是谁?”
“很难猜么?”傅令元的嘴在她的脸上半嗅半添,像只小狗。
确实非常容易猜,甚至可以说根本不用猜。阮舒心中其实也早有想法,只不过差他的一个确认。
“陆家。”她说。
“准确来讲是余岚。”傅令元声音含含糊糊的,“不过舅舅肯定也心中有数。”
毕竟余岚和陆振华大程度上来讲是夫妻同心的。余岚就在陆振华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必然逃不过陆振华的眼睛。再者而言,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的雅小姐真有能耐,”阮舒轻嘲,“能够邦你把人都给周旋妥当了。”
傅令元的唇马上摸索回她的耳珠,惩罚性地啃她一口,表达对她的阴阳怪调的不满意。
阮舒疼得拧起眉,推搡他的身体。
傅令元用单只手便轻而易举剪住她的两只手桎梏到她的头上,然后兴味儿满满地欣赏她因此而被往中间济得愈发丰盈的倆雪丘。
“……”
即便和他已亲密过无数次,也仍旧无法淡定地面对他这种赤、果果盯着她的目光。
阮舒极为不自在地别开一下脸,追问:“她是去年被你随机挑到的人吧?”
“嗯。”傅令元的大掌在她右边的那团各种体验手感,所以回答得颇为有些心不在焉,“我说明了‘找个干净点’的要求之后,十三就进去C’Blue邦我选的。”
阮舒踹他一脚,提醒他如果现在不认真回答问题,后面别想有好果子吃。
傅令元会意,立时振了振精神。
阮舒继续发问:“你既然特意选择在C’Blue里头找小姐,就是做好了被陆家人知道的准备?”
“也不是这么说,”傅令元稍稍有些无奈,耐性与她道,“陆家等于我的半个家,我在外面一时兴起找小姐的时候,首选必定是用自己家的人比较放心,不容易出状况。”
无非又是他身处陆家的众多身不由己之一。
他做每一件事,得深思熟虑是否符合他作为陆振华侄子的这个身份应该正确有的举动。
所以,瞧呗,连个小姐都不能随随便便找。毕竟不同的娱乐场所背后,有它各自不同的靠山。青门的人不上自家场子找乐子,去别人家场子,算怎么回事?
阮舒微抿唇,不做声,听傅令元接着解释:“最重要的是,总得把‘找小姐’这件事的利用价值最大化。”
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我结婚前没少玩女人,结婚后马上就完全收敛,转变得太快了点。刚好借着和你吵架的机会,来个过度,也算一举两得。否则不一定非得用‘漂鸡’这种事情来给我打掩护。”
阮舒眉心揪成小疙瘩——嗯,整体逻辑没大问题,合理,通顺。
但……
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一丢丢的古怪?
脑筋转了一圈,没抓到灵感。
她暂且敛下,又发问:“小雅后来是被谁先找上的?余岚还是孟欢?”
“你觉得呢?”傅令元反问。
“余岚?”阮舒猜测。
“为什么?”傅令元又反问。
这令阮舒恍然回到过去,他也总喜欢听她分析她的思路。
同样是不直接告诉她答案,闻野是故弄玄虚卯足劲儿耍她,傅令元则是在引导她,引导她思考。
她记得一开始她也挺烦傅令元这样的,现在貌似已习惯成自然?
习惯真可怕……
无声叹息着,她说:“我判断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小雅被你玩了之后,就出现在了陆家私岛上。”
即便简单,傅令元还是不吝夸奖:“真聪明。”
当然,他夸奖的目的不是真为了夸奖,而是借由夸奖,低下头来糊了她满脸的口水……
随后他告知:“小雅原本是个学护理的女大学生,家里遭遇变故,走投无路去了C’Blue工作。出台的第一天晚上,碰巧被十三挑了来。”
“被我玩了以后,她本可以拿钱走人的。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妈妈桑为她提供了一条路,就是去陆家的私岛上当女仆。”
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余岚授意的?”
傅令元笑笑,默认答案。
“所以余岚一开始并没有用上小雅?”阮舒记得清楚,小雅重新出现在他身边,是她宫外孕人、流手术之后……
“嗯,一开始余岚只是留着小雅备在那里的。”傅令元肯定了她的猜测。但也仅此而已,貌似并不愿意多谈他后来如何顺水推舟或者将计就计和小雅“勾、搭”在一起的。
阮舒自然也不想了解他更多的逢场作戏的细节来给她自己添堵。
她细微的情绪变化可没有逃过傅令元的眼睛。
估摸他也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即刻低头,含、住她左边的樱桃,轻松调笑:“我是你的。”
阮舒很快呼吸不稳,扭了扭身体,暗示他先别太过分,马上丢出下一句话:“陆家私岛上时,小雅也已经被孟欢收买了。”
闻言,傅令元将樱桃衔于齿间轻斯。
刺痛感传来,阮舒抬脚就想再踹他。
然而未遂,被傅令元率先束缚住了。
他抬头,眸底暗幽幽如深海。
虽一个字没说,但阮舒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必然和她一样,想到被孟欢一伙人算计,挑拨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事——他不都已经怪罪过她没有早点告知他关于她和闻野的私交?
火气不过一瞬,傅令元迅速平复下来,恢复如常,接上话:“按照小雅的说法,差不多就是在私岛上,孟欢找上了她。而且当时孟欢已经猜到余岚留着小雅备用的意图了。”
“你可真受重视。”阮舒轻嘲,“你随便漂过的一个小姐,同时成为几方人的目标。”
傅令元覆在她左胸的手掌用了两下力,勾唇:“还不是因为当时的傅太太有本事,别人轻易利用不得。我难得露出个能够被插针的缝,大家才都盯着。说到底,小雅被重视,全都是沾了你的光。”
阮舒被他弄得涨、疼,甩出一脸的不高兴。
傅令元手上的动作不停,同时回应给她委屈的表情:“半年多没玩了,上回在游艇酒店,你一开始绑了我的手,后来又上完我马上就走,我还没来得及恢复手感。”
“牛狼店!”阮舒瞪他。
“那才多久就被扫黄了?”傅令元驳回,“而且当时主要在恢复口感。”
阮舒:“……”没脸没皮!
傅令元不给她闲暇去抗议他的掌上功夫,迅速转回正题:“林璞现在是什么情况?”
阮舒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他想问的正是她之前斟酌许久的。
凝着眉,她不答反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小雅?”
“这种包藏祸心的女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傅令元挑着薄唇,闲散的笑意不改,幽深的眸底蕴有阴冷,“光就她践踏你的那几句话,足够她死千百回了。”
阮舒平静:“行了,不用来这种虚的。”
“哪里虚?”傅令元又顶了顶她,别有意味,“我很实。”
“……”阮舒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你的心意我领了。”
轻吁一口气,她直接邦他打盘算:“林璞的立场并不坚定。我并非故意破坏小雅在你身边的作用,我敢让林璞来看戏,就是心里有把握,能够再动摇他。”
“所以,林璞那里我会再做思想工作,小雅被你反间的事,暂且不会透露给孟欢。这样的话,小雅如果对你还有用,你也尚能掌控住她,就接着用。”
傅令元凝注她,眼眸很深,深而复杂:“阮阮……”
阮舒倒没什么波澜。她深知他不会杀小雅的。
而且他肯定猜到,她今天不是单纯地因为吃他和小雅的醋而不计后果地宣示对他的所有权——她不仅仅在威慑小雅,掐灭小雅对傅令元的觊觎之心,更是在做给庄爻看。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是傅令元对她的信任。信任她不会乱来,因此没有阻止她今日地小雅所做的一切。
当然,他也不敢阻止。
傅令元无后话,而再度带着浓烈的情绪落唇下来。
他在感激她的体谅,更在感动她的为他着想。阮舒从他的吻里体会得一清二楚。
在傅令元松开她之后,她倏尔:“心里有没有在窃喜?”
“窃喜什么?”傅令元一懵。
阮舒弯唇哂笑:“她可是个非常爱慕你的女人。整个人都属于你,为了你背叛了另外两个主子。”
傅令元稍抬眉梢:“她爱不到,只能瞎蹦跶。”
“爱不到么?”阮舒哂意渐浓,“她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出事之前你护着她,什么中枪之后还不忘给她擦眼泪。难怪在医院里她情不自禁去偷偷吻你,你如果没有做出让她误会的暧昧举动,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把芳心许给你?”
她这完全是先理智地处理完该处理的正事,紧接着来和他细细算感性上的账。
傅令元安抚她的方式就是用手在她的雪丘上更加放肆地为所玉为。
就是看准了阮舒现在在他身下挣脱不得。
阮舒浑身鸡皮疙瘩起。
傅令元还低头像哈巴狗似的拱啊拱的。
阮舒又西-禾又软,又羞又恼。
傅令元拱得差不多之后冷不丁就向她道歉:“我的错,确实是我以前看走眼了。”
阮舒呼吸起伏。
傅令元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力蹭了蹭:“一开始我只知道余岚希望她能拴住我,不知道她也是孟欢的人。我承认,在医院里被你撞见她偷亲我之前,我对她多少是有点怜悯和愧疚的。”
“怜悯她什么?怜悯她的出身?又愧疚什么?愧疚你利用她?”阮舒质问。
“不完全是你所以为的那样。”傅令元笑得无奈,担心越说越错,干脆不多提之前,而肃色明确他现在的态度,“没有怜悯!没有愧疚!她的所作所为罪无可恕!我刚刚说的话也是真心话,她确实应该死千回万回!”
阮舒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语出讥嘲:“家里出了变故,是走投无路到什么地步?一分钱都没有迫不得已去了C’Blue是么?可,有人拿抢指着她的脑袋逼她去当小姐的吗?没有。是她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就该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边当着裱子,一边立着牌坊。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洗白一切?”
她看着他,眼里带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男人的怜悯,才让那些小姐整天抱着‘我是有苦衷的’的想法,没脸没皮心安理得地做自以为高贵的小姐。”
“她今天有一点说的是没有错的,从本质上来讲,我以前确实和她一样,也是出来卖的。但她大错特错的是,我比她有自知之明,我从不自诩自己是干净的,也从不认为我当初为了撑住公司出卖自己就是有苦衷的就可以因此原谅我自己。”
“你够了。”傅令元喝止住她,“扯到你自己身、上来做什么?”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轻挑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随便拎出来当作例子举一举,论述我的观点罢了。”
“那也不行。”傅令元拨了拨她的头发,口吻命令,执拗,坚持,不容置喙,“就算你自己已经看得很淡了,也不能随便拎出来。”
阮舒未吭声。
“听见没有?”傅令元折眉,问她确认。
阮舒不置与否,只是将她刚刚未完的话讲完:“至于愧疚,就更没必要了。还是那个道理,是她自己选择来给余岚当眼线的,那么就要认清楚自己被利用的价值。”
眼尾斜着,她对他冷哧:“你一个混道上的,同情心倒是泛滥。”
傅令元看着她,却是忽然笑了:“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像什么?”阮舒隐隐预感不是什么好话。
傅令元捏了捏她的鼻子:“很像老头子做错了事,老太婆啰嗦个不停直教训。”
阮舒:“……”
反应一秒,意识到老头子指他,老太婆指她。
她眼神微微一暗,唇角勾出嘲弄。
他们之间又没有未来,哪来的老头子、老太婆?
不过就是以交易为借口的短暂欢、愉罢了……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一丝不落地收进眼里,深深折眉,一低头,摄住她的唇。
吻完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告:“以后出门不要总把林璞带在你身边。”
“怎么?”阮舒浑身无力,连颦眉这种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显得绵、软。
“还问我怎么?”傅令元狠狠地刮一下她的嘴唇,质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阮舒慵慵懒懒的:“他是我弟弟,他当然喜欢我。”
“弟弟?”傅令元黑眸有点凉,“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还是当我眼睛瞎的?他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哪里是弟弟看姐姐?明明就是男人看女人。”
“你有病吧?”阮舒这下子眉心可拧起来了。
“嫉妒算不算病?”傅令元甩话时的表情痞里痞气的。
阮舒:“……”算是被他堵住了。
不瞬傅令元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说:“你确实无意,但他一定对你有情。”
阮舒亦认真:“就算他真的对我有其他想法,他也从来没有向我传递过、表达过,没有捅、破过这张窗户纸。我如果去刻意避开他,算什么?”
她略微有些不耐烦:“别人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就是基于他挂有的林璞这层身份和基于荣叔的儿子这另外一个身份建立起来的亲人关系。我们非常尊重彼此的选择,不用外人来打破我和他的平衡。”
说罢,她捋开他的手:“请你审视你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的交易对象。只是我偶尔需要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一个男人。而已。”
最后两个字强调得,简直就是说翻脸就翻脸!
而且翻脸比翻书还快!
傅令元火气上来了:“那你倒是拿我解决啊!解决生理需求啊!来啊!我都已经赔聊多久了!也该赔睡了吧?”
“吧”字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便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身体,往他颈侧就是狠狠一大口。
“……”
这是她以前总对他干的事。
等同于给他的同意和鼓励。
傅令元激动不已。
激动不已地开始点燃她的全身。
从她的唇,一路往下……
少顷,他抬起头。
但见她面颊潮红,凤眸迷朦。
傅令元轻笑,伏身回来,拨了拨她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发丝,继而将她的身体翻转。
与她身前光洁无瑕的皮肤相反,她的后背疤痕遍布,印记如虫如蚓。
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可乍一眼,还是和初见时一般震颤。
心疼。愧疚。懊恼。
未曾减弱,还是那般浓烈。
化成枝桠纵生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紧紧箍住。
阮舒趴在床上,任由他在她的后背来回不停地亲吻。
她看不见他的姿势有多虔诚。
她也并不想看见,只闭阖着眼睛,只专心沉溺在他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奇妙反应和感受之中。
最后,他吻了回来,一只手探到她下面的湿,,泞,唇在她的后颈流连,含糊不清地问:“晏西的电话接到了?”
“唔……”阮舒下意识地发出这个单字音节,比他还要语焉不详。
回应后,才记起来,自己找他原本是为了这件事。
她忙睁开眼,又道:“我有事情问你。”
傅令元翻回她的正面,摄住她的唇,截断她的后文:“既然接到了电话,就先把晏西的这笔交易的尾款交付了,再谈其他。”
说着,他便要提抢上阵。
倒也没忘记套。
幸而就在床、头备着,他触手可及。
长臂一伸拿到手里就开斯。
手滑,第一下竟然没有斯开。
傅令元干脆用牙剔开。
结果拿出来了,却是怎么都戴不上。
阮舒躺在床上,一半绵,软似水一半燥、热如火,思绪混沌之下,原本还纠结着要先和他把晏西那通电话里的困惑解决。
结果看见他的窘迫模样,忍俊不禁出了声。
他这是太久没用,突然之间不会用了?
傅令元黑着一张锅底脸,为他自己辩解:“是这里的套不合我的尺寸,太小了!”
阮舒唇边的笑意反而愈发浓。
然,她的笑意维持不到半秒,就碎在傅令元突如其来的填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