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一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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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
高志心中有杀意呈现，很快就被消弭无踪，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
神奇笑道：“你看，这就是你与我们的不同，所以你们那边才是杀界。你现在想到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是杀，而我们想的却是还原一个无垢的灵魂。”
高志自嘲一笑，“抱歉，习惯了。”
随后向地灵圣母恭声道：“还望圣母继续为在下解答。”
地灵圣母颔首，便又道：“杀界，就是豢养的一个方式。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是相同的，我们每一个生灵的自我意识都是诞生于虚无之中，从而化为了有。”
“九元尊四方帝以特殊的手法让那些意识存在于杀界之中，从而便有了生灵的繁衍和创造。生灵的创造，便会自主的从虚无中汲取自我意识，从而形成生命体。”
高志沉声道：“那杀界中的献祭之年，也就是你们这里的元年，为何还要进行？本身不就已经很残酷了吗？”
神奇却接口道：“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他们是在对拼。”
高志摇头，依旧不大明白。
地灵圣母缓缓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因为九元尊四方帝，不想容许同等层次的人存在了。”
高志震惊，“连他们自己也要互相残杀吗？”
地灵圣母喟然长叹，“他们都可以杀了那么多在他们之后出现的生灵，自相残杀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因为他们都想永恒啊，作为唯一永恒的存在。”
高志苦涩一笑，“其实就是说，我们所谓的‘天’，不过就是一群身为人的先来者罢了。”
地灵圣母点头道：“是的，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天，对于你们来说，最早的词汇就是天族。你们仰望着天，也就是仰望着天族，他们也都是天族。”
高志顿感无语，‘天’这一字便由此而来。
神奇笑道：“如果你们哪边要是取得了一丝胜利，那对于九元尊四方帝来说，那就是打脸啊。这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要命的。不管是你们的献祭也好，还是厮杀死掉也好，对于他们来说，都会得到不错的生命补充。”
高志皱眉，冷笑道：“他们这个做法，必然作茧自缚，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地灵圣母轻语懂：“所以，你不是出现在了这里，来探寻这一切的秘密了吗？”
高志看了她一眼，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他就是要来打破曾经建立的一切规则，尽管很难。
高志又道：“那不知圣母是先来者，还是后来者呢？”
地灵圣母微笑道：“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问，我和神奇都是先来者。”
“他也是先来者？”
高志诧异的看向神奇，先来者在他看来，无不都是强大之辈，如九元尊，如四方帝，如地灵圣母。而神奇的话，他的实力……
神奇哈哈一笑，“还看不上我了是吧？”
高志摇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表现……”
神奇又是一阵大笑，“你啊，进入了一个误区还不知道。谁又告诉你，先来者就一定很强大了？而且，谁又告诉你，我很弱了？”
高志笑了笑，对战一百多位天圣还能够让其逃掉的话，那么自身的实力肯定是远远不及九元尊四方帝的。
地灵圣母却笑道：“你被虚幻迷了眼睛，神奇的强弱不在于战斗上。若是没有他，你们杀界就不会出现你这样的人类。”
高志诧异，“这又是什么意思？”
神奇眨眼，“我赋予了你们智慧。”
“我削弱了你们的杀心。”
“我给了你们努力拼搏，敢逆天的想法。”
高志猛地站了起来，这消息太震撼了。
神奇哈哈一笑，“怎么不信吗？”
高志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神奇笑道：“都说你被虚幻迷了眼睛，你还不信。你不是都见过了战者与仆者吗？怎么还不明白呢。”
高志震惊当场，“你解了我们的意识禁锢？”
神奇点头道：“答对了，不过很可惜，没有奖品哦。不过我解的也不是很彻底，那些家伙厉害的很呢。我可对付不了他们，你们中只会有一部分敢于天斗，敢和天拼。至于其他的吗，还是因为杀心太重，不断互相之间进行争斗。再则他们现在也把我盯的死死的，我也没有办法做更多的事情，也更没有办法去解救你们，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高志沉声道：“那曾经的杀界……”
神奇道：“一个完全杀戮的世界，彼此之间争斗，小世界与小世界争斗，大世界与大世界对杀！每一个大世界都被鲜血浇注，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不过，那是上一个古纪年的事情了。这一次好太多了，也平淡的多了。”
“古纪年是什么？”高志不解，同时心底也被震撼着，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时期会有多么的混乱。随处都是杀戮，没有其他。
“一万个元年咯，还能够是什么。”神奇撇嘴道，“你们那里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高志计算一番，再度吃惊，那刚好是三十三亿三千三百三十三万年。也就是血元圣君他们所推测出的，他们真正的末世。
高志思绪一转，便又问道：“那么圣母？”
地灵圣母知道高志要问的意思，便笑道：“我同样不擅长于战斗，于当年那个时期，我便建造了这里，这是我的地方，他们进不得。若是强行进入，那么杀界与混沌圣界都会毁灭。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不在意生命，但是他们却在意。”
高志皱眉，“可你却一直活到了现在不是吗？你与他们同一个时代的，那么……你想要活的更久，又是用什么办法呢？”
地灵圣母微笑，“我如果告诉你，我快要消失了，你又该怎么想？”
高志摇头，“我不知道。”
地灵圣母又是一笑，“我与神奇都快要消失了，当年我们作为先来者，自然也都抢夺了各种资源，来强大我们自身，同时延长我们的寿命，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志道：“你是想说，你们靠着那个时候争夺的资源，活到了现在？”
地灵圣母笑道：“不然呢？也要用他们的那些办法去延续自身吗？而且我们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只是让战者与仆者恢复到应该存在的模样，来到了这里就庇护着他们，来不到这里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九元尊和四方帝很强，我奈何他们不得。”
高志道：“若你们消失，这里的一切也会消失吧？最起码下一波进攻的话，他们抗不住。”
地灵圣母笑道：“那也没有办法，这是一个很无奈的现实。虽然我很想让他们都成长起来，但是作为先来者，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最清楚，先来者比起后来者到底会有多么强大，因为曾经占有的资源太多了，自身的能力也都成长到了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也因此，他们才可以作为你们的‘天’。”
“当年的先来者与后来者，到底是怎么区分的？”
高志费解，这似乎很矛盾，总不成是一起诞生的吧？
神奇接口笑道：“混沌初开之时，一缕生机两重天，一天衍生五十变，遁去其一留四九，又分阴阳辨雌雄，亘古不变一和九。一天化心永恒对，莫论乾坤莫论罪，只论万法与道慧。”
话落，神奇摊手，手中出现了一个字——九。
高志不由的又看向地灵圣母，地灵圣母柔柔一笑，也自探手，同样有字符出现，是一个‘一’字。
一为始，九为尊。
神奇又道：“所以，你们那边依旧会出现四十九个世界，这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一个习惯。”
高志皱眉，良久将手掌平摊，万灵众生道的力量激荡而出，“这可是遁去的‘一’？”
神奇笑道：“我刚才所见之时虽然觉的颇为熟悉，但是却并没有认出来。不过，我想圣母应该看的出来了吧？”
地灵圣母眸光闪烁，许久才点头笑道：“不错，这正是那遁去的‘一’，一直处于朦胧之中，并不为我们所知，它当年并没有像我们一样化为生灵，只是作为一种意念消失了。”
顿了一顿，又道：“只不过你这里的很不纯粹，看来你是于万千劫难中才逐渐明白。想来也是，那杀界当年杀心何等严重，能够再度让它出现，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