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诺醒来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艾伦,对方正用拧干的湿布替自己擦洗着因挖洞而重新弄脏的双手。
  “阿诺,肚子饿吗?哥哥给你端了饭菜过来。”哥哥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
  此时已经入夜,自己仍躺在国王的床上,帐篷中只有他们兄弟两,昏黄的烛光将哥哥美丽的侧脸映出一圈柔光,阿诺想起卡洛斯说过的话,因为自己的胡乱帮忙,害的哥哥落到这地步,阿诺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弟弟,根本不值得这么好的哥哥对自己温柔。
  阿诺摇了摇头,低喃一声“哥……”,便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阿诺·涅涅茨!不许哭!”
  阿诺一愣,他许久没有听到哥哥连名带姓地喊他了,那是只有哥哥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做的事。
  阿诺挺直腰板,扬起下巴,憋红的鼻子一吸一吸,把眼泪压了回去。艾伦一边用绷带轻柔地替阿诺受伤的指尖仔细包扎,一边低头带着微笑一句一句地问他。
  “我的小男子汉,涅涅茨的猎人,阿诺,回答你的兄长,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
  “是拘……拘泥过过……过去。”
  一只手包扎好了,艾伦轻轻拉过另一只手,继续有条不紊地包扎起来,“很好,那涅涅茨的阿诺,你可还记得,一个没有为生命拼尽一切活下去的阿耶卡人,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天国与亲人重聚的。”
  阿诺郑重点头,说记得。
  此时,艾伦终于将弟弟的两只手都包扎好了,他轻轻地将男孩的两手捧起,在这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小手心里献上一个吻,抬起头,蓝色的双眼是那样认真严肃。
  “阿诺·涅涅茨,我要你对自己的兄长,立下最神圣的誓言,答应他,答应艾伦·涅涅茨,无论如何,幸福地,痛苦地,自豪地,卑贱地,都要活下去。”
  美丽的蓝色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弟弟,里面落下的泪水滑过脸颊,打湿了男孩手指上的白色绷带,艾伦将找来的一把匕首放在弟弟摊开的掌心上,等待他的回答。
  阿诺这才明白,这是哥哥在提前与自己诀别。
  阿诺接过那柄匕首,割下了自己的发辫,那上面还系着哥哥亲手为他编织的蓝色发绳,男孩低头跪在床上,双手捧起自己的黑色发辫,将这代表阿耶卡人灵魂的信物献给了誓言的承诺对象。
  “我发……发誓,我…我答应。”
  艾伦接过弟弟的头发,珍重地用布袋收好,在阿诺的发旋上落下一吻,“很好,神与米迦勒见证,除非艾伦·涅涅茨愿意将信物归还与你,否则,阿诺·涅涅茨,你将永远不能背弃今日的誓言。”
  誓言完成,艾伦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扶起自己最爱的弟弟,将他拥进怀里,兄弟两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替对方擦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最后都有些释然地笑了。艾伦轻抚着弟弟发尾整齐地短发,宠溺地笑了,“有空,哥哥替你把头发好好理理,傻阿诺,你割得太上面了。”
  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兄弟两之间的气氛再不同从前那样只有沉重与悲伤。
  他们用只有至亲至近的人之间才能使用的交流方式,彼此安慰鼓励,那是能为对方毫无保留地随时献出生命与灵魂的同伴间,才能做到的神秘方法。这一对兄弟,他们的生命不仅为自己而活,更为了对方而活,他们的灵魂互相属于彼此,这让他们终于有勇气和希望,坦然地面对过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和不知何时又会袭来的一切苦厄。
  他们不再谈过去的一切,阿诺好好地把饭菜吃完,在没有卡洛斯,也没有阿道夫的短暂时间里,不论帐篷外一切人声嘈杂,他珍惜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们兄弟两的安宁。阿诺坐在床上,歪着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依恋地嗅着哥哥金色长发里那股温柔的香味。
  “阿诺,哥哥我觉得…,那位卡洛斯陛下可能喜欢你。”
  哥哥冷不丁地一句话,惊得阿诺从床上弹起,拼命摇头表示这不可能。艾伦笑着同他解释,“那你说为什么你弄瞎了他一只眼睛,他没杀你,反而让你住他的帐篷,睡他的床,在阿耶卡,床是只有跟爱人才可以分享的东西。”
  阿诺咬了咬下唇,委屈道,“不不不…可能!他…还打……打打打我。”
  艾伦想到弟弟背上的伤,脸上又现出心疼的表情,但还是继续分析道,“可我觉得,他可能只是脾气不好容易发火冲动。”
  艾伦又想起卡洛斯想要救他的事,还有他对摩尔人的愧疚,捏了捏弟弟婴儿肥仍未完全消退的脸颊,说道,“至少,我觉得一个好国王不会是什么坏人,况且,也是你弄瞎了别人的眼睛在先。”
  阿诺只敢在心里腹诽,“哥,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国王的?”。但阿诺向来相信哥哥,因为自己除了会打猎,脑子确实没哥哥的好使。
  艾伦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神秘的笑了笑,捏着弟弟的鼻子命令道,“总之,哥哥我一定不会看错,也许那位陛下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肯定已经被我家阿诺给迷倒了,你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先把他的心抓牢!”
  阿诺所不知的证据是,在当他哥哥端着饭菜进来时,看到的画面便是那位红发的俊美国王,一个人坐在床边,握着他弟弟的手,金色的眼睛望着床上的人,那眼神,艾伦一定不会看错,是愧疚和心疼,还有那因为爱情的萌芽才有可能闪耀的温柔。
  在十五六岁便该结婚生子的阿耶卡部落,阿诺不可能不懂哥哥所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阿诺听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爱情不是必要的,但一旦你遇见了,它就会是最重要的。”那是一种不能填饱饥肠,也不能湿润干唇的东西,许多人,却愿意为这种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无形之物献出生命。
  阿诺隐隐感觉到,自己对阿道夫的那种感情,很接近爱情,可却又有些不一样,可能像父亲所说的那样,爱情是一种可以不断成长变化的感情。起初,它可能只是对某个人较其他人多一点的关注,再后来便是见到那人时不自觉露出的甜蜜笑容,它要由无数的吻和温柔的拥抱来灌溉,才能生根发芽,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深深扎根于灵魂的最纯洁而神圣的宝物。
  他对阿道夫那稚嫩的初恋,是不可能再有吻和拥抱来滋养了,那粒才萌发尖芽的种子已经让阿诺痛苦不堪,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粒浑身是刺,扎在心里的种子能快点干枯消亡。他和阿道夫之间,到此为止了,好在伤口应该不深,希望万能的神,能用他的时间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尽管……现在想到那人,还是会疼。
  艾伦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低头沉默,便问他怎么了,阿诺给出个勉强的微笑,他自然不可能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再去提那个人的名字,阿诺便问自己的哥哥,要怎么才能抓住卡洛斯的心。
  利用一切,去诱惑无辜的人落进爱情的蜘蛛网里,阿诺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卑鄙的人,为了活命,为了对哥哥的誓言,他必须听话,现在他和哥哥一无所有,阿耶卡已经不是能回去的故乡了,现在只有得到卡洛斯的庇护,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艾伦看着自己弟弟一脸的不情愿,叹了口气,“我的阿诺,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他,但是,在阿耶卡,并不是每一对夫妻在一开始就是相爱的,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如果卡洛斯真的爱上了你,你也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爱他。”
  阿诺想到卡洛斯那傲慢暴躁的神情,心里喊着“那是不可能的”,想到哥哥时日不多,阿诺不想让哥哥有任何的不开心,所以表面上还是点头答应了。他心里还是对哥哥的推测抱以深深地怀疑,要让一个被自己弄瞎了左眼,脾气暴躁又高傲无比的国王爱上自己,谈何容易。
  艾伦自然也知道这点,但他只能去赌了,对于爱情,他其实了解的也不多,也没有追求人的经验,话题开了,却迟迟给不了弟弟具体的建议。
  金发少年蹙着好看的眉,苦想了半天,说道,“唔……总之,做他希望你去做的事,不要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听了这话,阿诺想起了那根毛尾巴,但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便把东西拿来给自己的哥哥看,“这…他说,要我…插…插插好,怎么…弄?”
  男孩的哥哥看到这东西,好看的眉蹙得更紧了,才劝着自己的弟弟去试着爱别人的哥哥,现在只想把那个“别人”给揍一顿,艾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切为了让弟弟活下去,必要的苦头肯定是要吃的,犹豫片刻,还是把“尾巴”的使用方法告诉了阿诺。
  当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国王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卡洛斯又没有见到那不听话的小Omega乖乖躺在床上,他以为人又跑了,才想发火唤人去找,却发现自己床上的被子,有一大块可疑的隆起,熟悉的香味从被窝里隐隐飘来。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卡洛斯快步走到床边,抓住被子一角就想掀起,谁知被子下的人身子一抖,却使了劲更用力地按住了背角,铃铛隔着布料闷闷响着,卡洛斯一掀未成,头上青筋又要暴出,吼了声“给我出来!”,两手一使力,直接把被子拎起,在半空中撕成两半。
  雪白的鹅绒满室乱飞,卡洛斯终于看到了被子里的“小怪物”,小麦色的滑腻裸体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红着脸趴在床上,棕色的大眼睛因为羞耻和缺少空气而湿润着,眼神与自己一接触便立刻转开,铃铛随着扭头的动作轻轻响着,任白色的羽毛落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卡洛斯目光完全被男孩翘臀中间那根黑色的尾巴吸住了,呆呆地抓着裂开的被子站在床边,“你……你……”了半天。
  阿诺看到男人盯着自己的屁股,羞得更厉害了,在卡洛斯进来前,他正躲在被窝下努力地把那尾巴插进自己的后穴,可总差那么点狠心就能完全进去,卡洛斯进来的一瞬间,自己做贼心虚般,吓得一哆嗦,一不小心,终于把那两指宽的小圆锥给完全塞了进去,还没完全做好怎么面对别人的心里准备,就被卡洛斯揪了出来。
  他一狠心,想要去拿卡洛斯手里的被子遮身体,才一动,那屁股里的小硬物就戳到了不得了地方,阿诺身子一软,发出了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呻吟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不敢动弹。
  没想到,卡洛斯竟然比他还紧张,看到他从床上要爬近,竟然吓得后退一步,很不自然地半蹲在地。
  卡洛斯心里骂了无数的脏话,他勃起了,看到男孩插着黑尾巴的屁股后,完完全全,超级精神地勃起了!
  阿诺看他不舒服,想起哥哥说要好好关心对方,便咬牙忍着不适,走下床来,可才在地毯上站直了身子,后穴里的小圆锥就随着体位的改变,像是要被重力扯着,滑出体外般,阿诺下意识地就去收紧穴口。
  卡洛斯眼见着垂在男孩两腿之间的黑尾巴诡异地轻晃着,对方腰臀都没动,那尾巴会动,一定是因为含着圆锥的小穴在收缩的缘故。卡洛斯想像了一下那旖旎的神秘风光,觉得鼻腔一热,两道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阿诺看到对方流鼻血了,强装的关心也有了带来几分真心,只是他才想迈步,那要命地尾巴便又戳到了那让自己浑身发软忍不住呻吟的地方,阿诺软软地哼了一声,就像被人在膝窝里踢了一脚般,摔倒在卡洛斯的脚边。
  白色的羽毛不断落下,终于,最后一根羽毛落在了男孩黑色的头顶,卡洛斯这才发现男孩的辫子不见了,目光触及头发末梢那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香软腺体,便愈发收不住,顺着男孩的脊凹直接滑到了臀部顶端突起的小巧尾椎骨,最后,还是回到了那根插在男孩臀瓣间的情趣尾巴。
  卡洛斯看着男孩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带着缀有铃铛的黑色项圈,圆润挺翘的屁股因为想避免里头的东西碰在敏感处而高高翘起,黑色的尾巴轻晃着,当男孩抬起脸来,用那双清澈的棕色大眼睛向自己投来无声的关心,卡洛斯觉得自己完了。
  “你…你给朕喵一声。”国王的声音抖得厉害。
  阿诺不明所以,歪着脑袋听话地轻轻“喵?”了一声,便看到红发的国王似乎连心脏都不舒服了,蹲在地上,流着鼻血,双手紧紧捂着左胸,喘个不停。
  没等阿诺反应过来,卡洛斯就已经把自己扑倒在地,用手背抹掉了自己的鼻血,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脸,那眼神里像是有火,让阿诺的脸又重新烫起来,那种毫不掩饰的欲望,让阿诺一下子就明白了,身上的男人在渴望着自己,这种露骨的欲火,让阿诺这个不成熟的“猎人”都觉得要被烧着了。
  火热但技巧生涩的吻压了下来,阿诺的双唇被卡洛斯的裹住,对方的舌头毫不犹豫地伸了进来,没有任何讨好温存的意思,就像卡洛斯自己一样,暴躁而冲动,在阿诺的口腔里不安而又富有激情地掠夺着属于他的气息。
  当舌尖碰巧刮过对方的上颚时,卡洛斯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叫,便拼命往那出不停搔刮,执着地都有点傻气了。阿诺被对方火热至极的吻弄得几乎要窒息,双手推不动身上的怪力男子,便只好用舌头去推在自己嘴里发疯的肉蛇,这样一来,两厢推攘挤弄,却更像是他主动去缠绵。
  卡洛斯得到回应,兴奋地粗喘了一声,将阿诺的舌尖,狠狠吸了一口,强迫着将男孩的舌尖邀进了自己的嘴中,阿诺几乎要被融化了,两人混合的涎液从嘴角流出,卡洛斯体温偏高的手,粗暴地在自己身上用力抚摸着,最后来到他的臀部,紧紧抓住丰满的臀肉,胡乱地揉搓挤压着,连带着那根尾巴都在后穴里忽左忽右,忽进忽退,时而轻轻擦过敏感处,时而又突然狠狠顶住了那处向下压。
  阿诺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觉弄得神魂颠倒,两腿夹紧又松开,被卡洛斯顺着本能趁虚而入,男人比他粗壮不少的大腿卡进了他光裸的腿间,阿诺却像得到了救命的浮木,两腿同蛇一样紧紧地缠绕住卡洛斯还穿着裤子的左腿,放荡地用自己不知何时也勃起的小性器去蹭着上头被男人的体温所浸润的裤子褶皱。
  完成标记后,只有被彼此所能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像两根不同的绳索,将两人越缠越紧,将他们捆在一起,一道拖入欲望的狂乐深渊。
  “帮我脱下来!”
  卡洛斯终于结束了他的吻,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单手拧断了男孩手上和脚上的铐链,看着对方极不熟练地抖着双手去解他上衣的扣子,像是为了节省时间,卡洛斯自己则边紧盯着对方红透的脸,边去解开自己的腰带,着迷地盯着男孩因不好意思而低下的黑色睫毛,每隔一会儿,就去吻他的唇,吻他的额头。
  卡洛斯从来就没有好耐心,看对方弄了半天,才解开叁个扣子,便一把抓住男孩颤抖的手,在那些有些散开的绷带上吻了吻,宠溺又轻蔑地骂了声“笨!”,又将人重新推回地面,自己解了起来。
  阿诺看着男人一件件地快速脱下,最后裤子和靴子一并扔开,那因完全保持人形而不带有倒刺的巨大肉根趾高气扬地立着,随着男人蹲下的动作,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卡洛斯充满雄性魅力的肉体就这么虚跨着,跪在了阿诺的胸前,单手握着自己那比哥哥的更粗大的肉茎,轻拍着男孩滚烫的脸颊。
  “舔!”
  同样是浑身赤裸,卡洛斯依旧傲慢无比,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做支配一切的国王,阿诺听到这样下流的命令,本能地别开脸,被对方用另一只手钳住了下巴固定了那双被亲肿的唇,腥膻的龟头狠狠地擦过阿诺的嘴唇,想要闯入湿润的口穴。
  阿诺伸手推着男人的两胯,却被卡洛斯捉住了显得过分纤细的手腕,放在了那根滚烫的性器上,这根玩意粗得可怕,阿诺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握住,这凶器还带着致命的上钩弧度,阿诺的手指擦过那些怒张的青筋,抖得厉害。
  卡洛斯带着男孩的手抚慰着自己的欲望,略凉的巨大卵袋和粗糙的红色耻毛摩擦着阿诺单薄的胸膛,阿诺觉得自己羞得快哭了,他不过是按卡洛斯要求的,把一根尾巴插进了做自己的屁股里,为什么会演变成这幅情境。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见不能进入阿诺的小嘴里,便胡乱地在他的脸和脖子上蹭着,那些因兴奋而从马眼处流出的透明滑液,随着卡洛斯的动作,不断地在男孩的肌肤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那股叫嚣着让Omega臣服的气味,让阿诺目眩神迷,明明该很恶心讨厌,自己却想将整个鼻子埋在卡洛斯的胯间狠狠地吸着对方的味道,阿诺被矛盾的心折磨着,低喃着“不……不”,突然,头上的阴影逐渐变大,笼住了他。
  卡洛斯低下头,用舌头轻轻地舔去了男孩眼角的泪水,Alpha想要保护自己的Omega天性,让卡洛斯在感受到对方的难过时,不自觉温柔起来,男人吻干了对方的眼泪,用不断地轻吻,安慰着自己的伴侣,直到阿诺不再哭泣,才重新直起身子,将自己的硕大再次放在了男孩的唇边。
  “乖,好吗?”
  这一声请求,带着被克制的心急,让阿诺心里一颤,看着卡洛斯那因自己而燃烧欲望的美丽眼睛,阿诺不自觉被吸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大得过分的肉根,微微嘟起双唇,在那敏感的头部吻了吻,听到卡洛斯沉重的吸气声,和手里性器兴奋的跳动,阿诺羞耻万分,在心中却又升起莫名的成就感。
  阿诺张开嘴,想努力将卡洛斯的东西含进嘴里,可这属于龙的骇人尺寸,阿诺竟然只能用嘴包住龟头的上半部分,他下颚发酸,只好把男人的东西吐出,泪眼汪汪地用自己的舌头一点点地舔着,这根本只是在折磨卡洛斯。
  卡洛斯觉得他要被这小Omega给逼疯了,他的下半身要爆了,对方拙劣的技巧只是徒添他的混乱,卡洛斯站了起来,把一脸迷茫,还虚握着一根空气棒的的小呆子打横抱起,扔到床上,拍着阿诺被自己揉红的小屁股,让他趴跪在床沿。
  卡洛斯站在床边,用力地掰开男孩的屁股,欣赏着阿诺含着尾巴的窄小菊穴,用手指揉着那圈警戒万分的褶皱。阿诺紧张地转过头来,扭着屁股躲闪,可这在卡洛斯看来,这完全就是摇着尾巴求操的信号。
  啪啪啪,阿诺的屁股又被人打了,可他只能委屈地继续撅着臀部,又羞耻又兴奋地掉着眼泪,尾巴被人扯动着,拔出穴口时,发出了“啵”地一声,留下一道半指宽的缝隙。也不知自己的月事何时结束的,此刻那里不再流血,只因情动,流着晶莹略稠厚的爱液,但究竟还未成熟,只是堪堪将手指弄湿的程度。
  卡洛斯将手指在里头抠弄了一圈,在生殖腔的前方摸到了男孩的兴奋点,想起了白虎将军泰格的话,开始不停地攻击那处,果然见沉默的男孩渐渐打起颤来,腰肢软软伏低,只翘起个屁股,抓着床单难耐地呻吟着。
  卡洛斯虽然现在就想完全地进入对方的身体,但他被泰格将军特别警告过,在Omega身体未成熟前完全占有对方,很可能会让对方丧命,卡洛斯只好咬破舌尖,拼命地忍耐,将手指抽出,重新将尾巴塞了进去。
  突然中断的刺激,让阿诺难受地翻过身来,他此刻被情欲蒸得大汗淋漓,小巧的肉根肿得厉害,哭泣一般不停流着水,他听到男人在翻找什么,突然一对缀着红宝石的小银环被拿到自己面前。
  阿诺喘着气,看着卡洛斯跪在自己两腿间倒腾着,他现在只想有什么东西再伸进自己的后穴,狠狠地捅弄一番,他双眼被蒸出些微泪水,模糊了视线,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自己高高翘起的男根,舒服地哼哼唧唧。
  “呵,小淫货!”
  男人的嘲弄也阻止不了阿诺的自渎,随着不断攀高的快感不断加快套弄自己的速度,像缓缓开放的鲜艳花朵,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将大腿张开到最到,微微弓起柔软的细腰,借着情欲的滋润,慢慢舒展绽放自己那青涩的美丽性感。
  突然卡洛斯又低身同他吻起来,这次两手也没停,捏住了阿诺小巧的褐色乳珠,不停地拧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Omega怀孕后,即使是男人,也能从这里流出奶水。”
  阿诺散漫飘忽的思绪,随着他的话想象着,白色的乳汁被男人挤出,在自己小麦色的肌肤上流淌着,这样的淫晦想象,竟也能添加他的快感,阿诺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渴望着更粗暴的玩弄。
  突然两乳先后传来一阵刺痛,不尖锐,但也让阿诺分了神,接着,他真的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他的乳珠里流出,低头一看,才发现,卡洛斯竟然把方才的那对银环穿在了自己的乳头上,上面涂了麻药,他并没感觉到太多的痛苦。
  鲜血被卡洛斯舔吸干净,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去欣赏玩弄男孩缀着乳环的红肿小乳,看着象征火龙的红色宝石在男孩胸前闪耀,卡洛斯简直是欣喜若狂,用手指弹了弹阿诺越来越种的乳粒,满意地笑了。
  阿诺看着这对羞耻的首饰,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心里骂着“疯子”。突然手被拿开,被人压在头的两侧,卡洛斯挤进他的两腿间,用自己的硕大蹭了蹭阿诺的那根,说道,“一起握住,乖。”
  阿诺别过脸,软软地瞪了他一眼,但手却听话地将两人的性器一起握住了,很快,卡洛斯便微闭着眼,带着他的那根,在他手心里驰骋起来。两人流出的液体湿润了阿诺的手心,随着摩擦,发出淫荡的咕啾声,伴着身上男人性感的闷哼,阿诺羞耻地闭上了眼,盼望着一切快结束。
  但随着快感的累积,阿诺什么都不能再思考了,自己的手早已松开,软软地靠在卡洛斯宽厚的肩膀上,现在是卡洛斯的右手带着他们走向快乐的巅峰。他在卡洛斯的身下似痛苦又似快乐地呻吟着,甚至自己顶起了腰,将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也不知。
  阿诺先一步迎来了高潮,紧紧地拥住了男人汗涔涔的宽阔肩膀,射在了卡洛斯的右手上和对方仍坚挺的性器上。摩擦仍在继续,折磨着才释放过的敏感铃口,尖锐的快感变成了痛苦,阿诺摇着头喊停,绷带完全脱落的手指,在男人满是肌肉的背上挠出一道道抓痕,卡洛斯只用了一只左手,就将他的两手完全制服,一道握住,扣在他的头顶,让他无法动弹一分。
  卡洛斯在性事中异常的专注沉默,他额头抵在阿诺的肩窝,一言不发地冲刺着,贪婪地吮吸着阿诺的香味。而阿诺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间垂落,无助地踢踹着,被过分的快感逼得嚎啕大哭,他觉得有什么新的液体要射了出来。
  “呜呜停,停啊……尿……呜呜……不……啊啊!!”
  当卡洛斯滚烫的精液喷在自己的性器上时,阿诺睁大了双眼,再也守不住酸胀的膀胱,尿了出来,和卡洛斯几乎射个不停的龙精一起,断断续续地射满了自己的身子。阿诺看着自己满身的尿液和精水,终于回过神来,委屈地放声大哭。
  卡洛斯松开手,可阿诺还是保持着两手交叉于顶的姿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卡洛斯喘着气,捡起地上被自己撕碎的被子,有些笨拙地帮男孩擦了擦身子,接着用床单把人裹了裹,抱了起来。
  两人弄出的动静大得整个营地都听见了,机灵的侍从们,早就为他们在浴桶里放好了热水,卡洛斯把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的人放进水中,自己也跨了进来,阿诺又气又羞,背过身去,离他远远的。
  而卡洛斯现在心情意外地好,山不就我,我就山,自己靠了过去,从后面环抱住自己正在生气的小Omega,掬起水,浇湿了男孩颈后的腺体,一遍遍就着温水,抚摸着那处,用自己的信息素引导着阿诺放松身体。
  “呜…,都说停……停了,你还……还……”渐渐被安抚情绪的小Omega,无意识地责备着国王撒着娇,但卡洛斯很受用,将不再那么生气的人转过来,看小Omega一边仍气鼓鼓地憋着嘴,一边自己撩着水擦着脸上的泪,身子还因为哭过头,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这模样看得卡洛斯心里又痒又软。
  傲慢无比的国王竟然拍着发誓要折磨他到生不如死的人,宠溺到极点地道着歉,“好啦好啦,是朕不好。”
  此时情欲渐渐退去,阿诺也渐渐头脑清醒起来,被卡洛斯这反常的举动惊到了,不自觉开口道问道,“你…你真真……的,喜喜……喜欢我啊?”
  卡洛斯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着,哗地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推开怀里的男孩,竟然也跟阿诺一样,结巴起来,指着他骂道。
  “喜…喜喜喜欢?!去死……去死吧!老子喜欢狗屎也不会喜欢你个小野人的!!”
  卡洛斯骂完,衣服也不穿,跳出了浴桶,走了,阿诺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哥哥看错了,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此刻他浑身疲累,便只管放空一切,靠着浴桶打起盹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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