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流
将军府。
玉玲珑冲进家门找到一个中年男子就是跪地哭诉，“爹爹，玉清那小贱人来中元了，她那个小白脸情人又是骂我又是打我，你看我的脸。呜呜。”
这中年男子高高大大，英俊刚毅，将军的气势发散，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出声高亢但是平淡，“平白无故就打你了？”
玉玲珑也不是傻子，一口咬定是玉清二人先找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中年男子微微思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玉玲珑见势不对，紧忙开口，“爹爹你可得为我做主，那小白脸就是一个普通人，怎敢如此对我！”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玉玲珑也害怕这个父亲，中年男子当然是她父亲，她的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
福了一礼玉玲珑就下去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没过去，“两个该死的贱人，凭什么凭什么！”
脚步急促，方向是她母亲的厢房所在。
大厅里，中年男子张口，“玉一，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玉一的男主应是，消失在大厅。
中年男子端着茶，吹了吹，送了一口，“一个个的都不消停。让你见笑了。”
一个俊朗男子从屏风后出来，坐在座位上，“哈，玉清姑娘来中元了啊，是天下大会来的，要热闹了。”
......
“我娘并不是我爹的结发妻子。所以他不是很喜欢我，我娘在我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他们一家人对我都不好。”玉清平淡开口，“他是大将军，中元的大将军，挺高大的，但是我没从他身上见着一点父亲的样子。”
“六岁我就跑了，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跑了，被我师傅捡到了，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现在想想应该是父爱吧。”
“既然他们都不喜欢我，那我偏偏要好好活着给他们看。受着上天的眷顾吧。十六岁的天下第一。天下谁不知道我。他们呢。卑微可怜的爬虫。下贱。垃圾。自诩人上人。呵。现在谁才是人上人。令人作呕。”
玉清在酒楼的房间打开窗户，目光注视远方，那里是将军府的位置，玉清神情恍惚，像是只可怜的小猫。
白汐从后背把她搂住。
没有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顿了顿。
白汐轻声张口安慰，“我在的。”
玉清身子有点微微发抖，生气，不甘，可怜，愤恨。
“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灭了他们，甚至现在过去都行，但是我没有，我就要看着他们活的比我不好，我就是要他们活在我的恐惧和阴影下面。”
“小白，我错了吗？是不是我把他们都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是不是特别坏啊？”
玉清转过身，神色暗淡。
白汐摩挲玉清有点发白的小脸，“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留着他们狗命还不够好了？他们就应该一直活着，活在你的阴影里。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伴随着一辈子的惩罚，你宰了他们反而是帮他们解脱了。”
“是这样吗？”玉清眼神多了些光亮。
“当然了，我得反思自己了。”白汐动了动手指蹭蹭她的脸蛋，“反思一下自己究竟多不好，才能让我家清儿一直念叨起这糟心事情。”
玉清摇摇头，“没有，没有。”
“对呀，跟我生活不快乐吗？”白汐笑嘻嘻的。
“快乐，当然了，幸福极了。”玉清也笑着点头，不过有些些许苦涩。
“对呀，所以不开心的事情也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嗯嗯。”
“我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很想家。很想很想。”
“那你现在还想吗？”
“没有地方。”
“什么没有地方？”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哎呀，你张嘴就来啊。”
“那。吧唧。”
“吧唧。”
没什么事情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解决不了的那就没法了，等死吧就。
吃过饭，也没有逛街，玉清真不想出去，白汐如了她的意，在屋子里默默修炼，玉清在一旁看着。
白汐仔细感应天地，调整气息，与天地构成联系，修炼真真是玄而又玄的事情。
一丝气机，没抓住，又一丝，没抓住。
反反复复十几次逐渐有了熟练感，气机越来越多。
一丝，顺着肚子下方丹田位置钻入。
麻麻的，痒痒的，暖暖的，顺着身体流动。
又抓了一丝，吸收重复。
吐纳结束，缓缓睁开双眼。
玉清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白汐眯眼回味了一下，“好神奇的样子，感觉看你都更清晰了一点。”
“嗯，我家小白可是绝世天才，说不准明年就十品高手了哦。”玉清揉了揉白汐的脸蛋。
“哪有那么夸张啊，我们去吃饭吧。”白汐瞅着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修行真是耗费时间。
饭桌上。
“清儿要不要喝酒？哪句话说的好，借酒消愁。”白汐看着她的兴致不是很高。
“愁更愁吧。”玉清看着茶壶，“我喝不了的，一杯倒，然后方圆一里不留活物。”
“嘶。那还是别喝了。”白汐灌了一口茶水。
玉清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给他斟茶，“嘻嘻。”
“哎，太可怕了，你现在演戏越来越厉害了。你放在我的那世界妥妥的影帝拿到手软。”白汐看着她的模样当然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但我真的一杯倒，然后不省人事。”玉清认真道。
“那东西只是逃避现实的一种借口，确实没什么意思。”白汐又吸溜一口茶。
看着她又端起茶壶，“清儿，我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遇到你。我现在觉着我突然到这世界并不悲哀，而是满满的幸运。”
玉清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看着他。
“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幸运，你可不许跑。”
“不跑呢。我也是呢。”
“清儿有没有想过对我说情话，我会很开心的。”
“我想一想。”
“嗯。”
“答案很长，我准备用一生时间来回答，你准备要听了吗？”
“准备好了，我会用一辈子慢慢听。”
......
将军府。
玉将军：“怎么回事？”
玉一：“是小姐上去找事，未果，被另外一名青衣男子打了一巴掌，青衣男子看上去十二三岁模样，是个普通人。”
玉将军：“普通人，十二三，穿青衣，有意思啊。”
“找两个人盯着他，只盯他，隐秘一点，盯着就行了。”
玉一应是，消失在大厅。
玉将军摸了摸椅子扶手，摇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让我活在阴影里，我现在也可以让你活在痛苦里。”
对不起，抄了林徽因一句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