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转换心情是个禁词
早川贤二听到这,气势一滞,对青岛全代接下里的话有所预感。
“没错。”,青岛全代又一次转向他,神情麻木,“说的就是你——跟我交往了五年,已经开始论及婚嫁的你。”
“从那一天开始,她跟我明争暗斗。最后你们幸福的订婚,我却不得不搬离这栋房子……她简直是恶魔!一个偷走我的生活,夺走我一切的恶魔!”
“不是这样的,全代…”
看起来,早川贤二还真的挺喜欢青岛美菜,他主动开口,把锅抢回了自己身上:
“是我先追求她的,她拒绝过我好多次,说她重视姐姐更甚于我,但我一直没放弃,最后终于打动了她。”
青岛全代一懵,这些话,都和她的认知完全不符。
她猛地冲到早川贤二身前,扯着他的领子想说什么,却没能措好辞,半天发不出声音。
而后者却也不愧是曾经和她交往长达五年的男人,前女友嘴皮子一动,他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美菜口中的版本,是她死缠烂打才追到我的吧。……其实不是,这件事上,她对你撒谎了。因为她知道,你的自尊心比谁都强。
说到这儿,早川贤二怀念的看向浴室,“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在她看来,让你以为自己是被不光彩的手段胜过,总比告诉你是我主动选择她的要更好。”
“……更好?你们觉得这样更好??说到底,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青岛全代攥着他领口的手不断收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掐死眼前的男人还是怎样,只是现在不干点什么,她实在冷静不下来:
“你们还不是在一起了?还不是不约而同的抛下了我,踩着我这块跳板在一起了?!”
“呜呜呜呜呜。”
哭声并不是正在被恰的早川贤二发出来的。
虽然在青岛全代声嘶力竭的喊完一通话后,他的确莫名心虚了起来,但还没到这种的程度。
在哭的是白树旁边那个魂,她捂着脸嚎的哇哇的,“贤二这个笨蛋,干嘛这时候说出来,这样姐姐不就更难过了吗!”
她的眼泪成片涌出,又在落地前消散成光点。白树瞅着自己正在缓慢缩水的业绩,心很累:
“比起你俩到底谁先追谁,你们在一起了这件事本身才是让她伤心的源头吧。话说回来,怕她难过的话,换个对象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跟自己的前姐夫在一起?”
“可是……”
提到早川贤二,青岛美菜哭声渐熄。她声音越来越小,面上浮起迷之红晕:
“可是贤二正好也是我的理想型嘛,最早能考虑到姐姐的心情,努力不接受他,但他一直追我,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这令人窒息的三角恋。
一阵混乱后,青岛全代被警方带走。
这期间,当她听高木警官说,青岛美菜之所以没买她指定的两种清洁剂,是因为怕她出事,特意换成了同类清洁剂时,这种家人之间的常见操作,不知怎么就戳到了青岛全代的泪点。
她哭着扑倒在青岛美菜的尸体身上,一遍遍要尸体承认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这个姐姐,魂抱着她的一条腿死命摇头。
白树满头问号的站旁边看了好一阵,也没看明白这对姐妹到底分别是怎么个脑回路。
想不通就不想了,青岛全代被带走后,白树飞快把魂魄塞进了回收阵。解决不了问题没关系,可以先解决带来问题的人。
毛利小五郎难得清醒的破完了整件案子,看完这场三角大剧,他心情此刻也十分复杂,走着神坐进车里,半天才打起火。
看了看时间,不出所料,冲野洋子的演唱会早就结束了。
毛利小五郎捂着脸叹气:
“没听成演唱会,还碰到了这么令人不快的案子,我今晚不会失眠吧……要不咱们先去看一场午夜档喜剧,转换好心情再回去?”
听到“转换心情”这个词,毛利兰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今晚之所以会遇到这起命案,是因为他们想听演唱会。
而之想听演唱会,又是为了从大阪的连续杀人事件中“转换心情”……
再仔细想想,以前好像也没少出现这种情况。
回忆完毕,毛利兰靠着窗户,托着腮,绝望的叹了口气,“别了,直接回家吧,我给你们煮咖喱吃,最近就先别提'心情'这个词了……”
……
拒绝散心这个方法,颇有奇效。
短时间内,居然真的没再出任何问题,白树的工作也回到了找猫找狗找小三的日常状态中。
三天后,白树拎着一只肥胖无比的橘猫回到事务所时,看到毛利小五郎正捧着电话,眉飞色舞的对着另一边的人讲着什么。
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挪开视线,低头把猫塞进猫包里,然后洗了洗手,发了封邮件通知委托人尽快来取。
放下手机,再一抬头,毛利小五郎已经不在电话跟前了。
卧室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两秒后,这位中年大叔西装革履的拖着个旅行箱,一手整着领结,人模狗样的从里面走出来。
……打扮的这么靓仔,一看就是不打算干正事。
在白树复杂中带着点抗拒的目光里,毛利小五郎走到他面前,递来一个拆封过的信封:
“我下午接了这个委托,但刚刚突然听说洋子小姐今晚在京都有一场演唱会,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实在太可……咳,但因为上次我放了她鸽子,所以这次不好拒绝……”
……你直接说又要压榨劳动力就行了,不用铺垫这么多,反正铺垫了也改变不了你要偷跑的事实啊,混蛋侦探。
这么想着,白树抬手接过信封,露出温和的微笑,“这是我该做的,您玩的开心就好!”
毛利小五郎歉意的瞅了一眼表,没再多说什么,拖着箱子出门去赶新干线了。
关好门,白树往沙发上一靠,叹了口气,捏着那枚信封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