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回来啦!对不起,因为这几天都是断网,今天下午回来才发现196章,197章都有问题,竟然不是我修改过重新上传的版本,有些乱,而且中间还有些地方衔接不上。大概当时点点抽了,现在这两章已经重新上传过,请大家移步去看看,实在是很对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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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始至终,皇帝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对这件事虽不反对,但也绝对不赞成的样子。可到底这算是过关了。牡丹与蒋长扬控制不住地飞速望了对方一眼,随即翘起唇角,露出微笑来。牡丹毫不怀疑,假如不是在这里,蒋长扬一定会把她抱起来抛几下。
皇帝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将目光投向门口。邵公公从外头轻巧地走进来,轻捷得如同一只猫,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就已经到了皇帝的面前。只是一个眼神交流,皇帝就明白他要说什么,然后直接吩咐他:“让他们进来。”
邵公公又猫一般地退了下去。不多时,表情僵硬的蒋重和白着脸的杜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二人都没有看站在一旁的牡丹和蒋长扬,而是垂着头对皇帝行大礼。
皇帝半闭着眼睛受了礼,待蒋重与杜夫人站定,方淡淡地道:“何氏德行温厚,柔顺淑德……”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不管他肯是不肯,蒋长扬都非得娶这个不会生孩子的商女了。蒋重的头“嗡”地一声响,他甚至都没听清楚皇帝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机械地回答:“是,臣遵命。”
杜夫人则是又惊又喜,欢喜到差点懵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握着手,尽力想让自己显得平静些,不要将情绪太过外露。但大惊大惧之后的大喜又岂能是那么容易就能掩盖下来的?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的唇角微微翘着,眉眼飞扬,屋里任是一个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之好,对这桩婚事非常之满意。
蒋重悄悄看了她一眼,心里头突然蹿上一股邪火来,他想他是明白为何她会早早就候在这里,蒋长扬、牡丹为何又会在这里出现,皇帝为何又突如其来地指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婚姻了——多半就是她向皇帝求来的。还有谁能比她更能从这桩婚姻中得到更多的好处呢?蒋重由不得冷冷地看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惊觉,忙敛了神色,规规矩矩地束手站好。虽然皇帝最终成全了她,但她做的事情刚被皇帝抓了包,她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与其弄巧成拙,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故而她并不敢对着蒋重做出委屈无辜的神态来,而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皇帝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说完要说的话,就表示自己累了,让蒋重夫妇留下,蒋长扬和牡丹告退。
蒋长扬和牡丹退出房门,转身刚行了几步,就见邵公公笑嘻嘻地从后头追上来道:“哎呦,恭喜蒋将军了,二位大喜。”
“多谢内侍监。”蒋长扬含笑握住那邵公公白胖的手,暗里塞了件东西过去,邵公公一笑,手只一握,就知道是块上好的羊脂玉把件,当下不动声色地将手肘往下微微一沉,那东西就滑入了他的袖中。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牡丹一番,笑道:“果然德行温厚,柔顺淑德,何娘子,你可莫要辜负了圣意。”
内侍监,掌传达诏旨,守御宫门,洒扫内廷,内库出纳和照料皇帝的饮食起居等事务。此人相当于内廷中的一把手,皇帝最信任的人,最红的,离权力最近的人。牡丹一听蒋长扬的话,就已经明白了邵公公是什么人。当下便微笑着应了,恭恭敬敬地谢过,婉转地说了几句客气话。
“何娘子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的人。”邵公公含笑赞了牡丹两句,方才给蒋长扬传话:“朱国公让将军等等他。他有话要同你说。”
朱国公既然让蒋长扬等他,说的自然不会是别的,一定会是这桩婚事。而适才皇帝已经表了态,朱国公不可能和皇帝对着干,但他心里肯定是非常不高兴的,一定会拿蒋长扬发脾气,乃至于狠狠训斥一顿。牡丹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应该主动避开,避免她在一旁刺激得矛盾更加升级,便和蒋长扬道:“那我到后面去等你。”
蒋长扬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你和我一起等他。你迟早都要面对他,不如今夜一起解决。”蒋重的脾气,少不得随时会跑过去对着牡丹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今夜就要让蒋重认识到他的态度。
“你还是让我去后头好了。”牡丹低声笑道:“我怕他骂得你没面子,你下次见着我不好意思。我有心想帮你两句,实在不妥,若是不帮,我心里又难受。你若是反驳他呢,又怕他当着我的面下不来台,下次见了我更不喜欢。”她虽然不需要蒋重喜欢她,但说实在的,蒋长扬和蒋重若是为了这种事情闹腾,的确也只是让旁人看得欢喜而已,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蒋长扬闻言,轻轻一笑,松了牡丹的手,柔声道:“你去罢。我稍后来接你。”见邬三陪着牡丹往后头去了,他方轻轻出了一口气,四处环顾,选了个相对安静、却又显眼的地方静候蒋重。
才刚选定地方,就见蒋重大踏步走出来,径直走过来,四处张望了一番,饱含怒气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休想让我……”
蒋长扬抬眼看着远处那盏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显得越发迷离的莲花灯,淡淡一句话就打发了他:“这是旨意。”
是旨意,谁也不能抗旨。里头那个人要他们怎样,他们就只能怎样。一想到刚才那个人特意过问了蒋长忠的事情,又单独将杜夫人留下来说话,一副就是要护着自家人的样子。蒋重一时呆住,良久,方有些难过,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蒋长扬有些想笑:“谁说我要反悔了?这样就挺好的,大家都放心。以后杜夫人也可以少操点心,多把心思放在我那两个弟弟身上。”
蒋重听得他说这句话,更是坐实了这桩亲事就是杜夫人背着他一手促成的,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可以说。不由越发暗恨杜夫人两面三刀,表面上热心地到处为蒋长扬张罗亲事,背地里却以这样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让蒋长扬娶了个这样的妻子……敢情她的温顺贤淑都是装出来的。
忽听得蒋长扬认认真真地道:“丹娘德行温厚,柔顺淑德,这是圣上都称赞了的。若是以后有什么不好看的事情闹出来,牵扯到她,那就一定是别人的错,不是她的错。”
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何牡丹没有半点错?这是什么话?那女人难道是狐狸精转世的?把他迷成这个样子!蒋重一时之间更是气了个倒仰,指着蒋长扬只是说不出话来。
蒋长扬并不看他的脸色,朝他作了个揖,沉声道:“不知父亲何时有空?我好上门去商量一下这事。”
他今日喊这声父亲倒是喊得顺溜。蒋重大怒,正想沉了脸拿乔,说自己没空,又听蒋长扬道:“要是父亲没空也没关系,等纳吉之后,写一封通婚书,我过去拿就行了。”
他的作用仅限于写个通婚书。蒋重气得发抖,忽听杜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郎你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的。”
杜夫人此刻的样子与先前的担忧沮丧很是不同,显得容光焕发的。虽不知皇帝适才与她说了些什么,但可以想象,一定没有为难她,哪怕就是她刚刚做了这样的事情。蒋长扬半点不惊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十九那日就是好日子,汾王妃会上门去提亲。其他事都不敢有劳夫人,就是明年当梁,不适宜娶亲,只怕是今年就要办了的。写通婚书之时要劳夫人替我父亲记着些,他若是忘了,提醒提醒他就行了。”
杜夫人点点头:“你是我们朱国公府的长子,这事儿自然马虎不得。你放心,我会记着。”
蒋重正兜着豆子找不到锅炒,听见他二人一唱一和,就把时间给定了,一时气得死死地瞪着杜夫人。杜夫人有些心虚,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望着蒋长扬嫣然一笑:“大郎,圣上适才说,你虽不是我亲生,却不能薄待于你,亲事还是在府里办罢?”
在府里办亲事,意味着以后就要住在府里。蒋长扬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必了。我自小在边关长大,礼仪疏漏,丹娘她也是怕约束的性子,怕是会怠慢夫人,为长久计,就在曲江池别院好了。”
杜夫人也不勉强:“有几处田产,是原来就为你备下的……”这自然是假的,但皇帝既然说不能薄待,她自是要做足姿态。
“不用,就当是我孝敬祖母和父亲了。”蒋长扬半点不在意,“丹娘还在后头等我,我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看蒋重的意思,转身离去。
蒋重阴沉着脸看了杜夫人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杜夫人犹豫了一下,疾步跟上。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杜夫人还未坐稳,就听见蒋重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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