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追逐逃妻?(3)
第三条,下山到七峰镇进行采买,可以带一个人同去,但不准带钱,不能借钱,不能赊账,不能以任何有价值的物品交换,不能动武,不用任何威胁利诱武力手段,去山下买到米粮菜蔬等生活必需品。一天之内完成,完成越快完成得越好分越高,可以最多加五分,但如果作弊,倒扣二十分。
这条最后也有七杀批注,表示这条才他娘的最难,七峰镇的镇民虽然很爱他们,但是太爱他们了,从七峰山上下来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狠狠爱”的对象,而且镇民很彪悍很彪悍……
目前就这三条。是根据景横波现有能力制定的,紫微上人说,等他觉得景横波可以承担更高等级的任务,自然会有加分更高的题目提供。
景横波对这种不公平的试卷已经懒得吐槽,反正要加分都是少少的,要扣分都是多多的,要想不及格,分分钟的。
“选哪个?”拥雪很紧张,因为内裤上说了,考虑时辰每超过半刻,都会扣分。
景横波想也没想,“第三个。”
与其和不知实力的野兽搏杀,在路途完全不熟的山内找洞,寻找一条根本不可能干净的内裤,还不如先和人打交道。这本就是她擅长的。
等呆了一阵子,实力有所增进,对七峰山的地形猛兽有所了解后,前两题也会相对好办点。
“同伴挑谁?”
“带我去!”人影一闪,裴枢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脸不耐烦,“这鸟不生蛋地方,爷爷呆不惯,爷爷带你下山烧杀掳掠去!”
“死开!”景横波一脚踢翻他,看看天色已晚,大声道,“以后再说!”
上头没声音,想必同意,景横波回自己住处,一眼看见山居门口的大榕树已经削去了树皮,将内裤规则刻了上去,那群封号校尉和裴枢手下们都挤在一起看着,脸色羞愧。
景横波回到山上,这回没人等着伺候她了,紫蕊在一遍遍洗内裤,洗干净了高高晾着吹山风,唯恐哪里留下痕迹被扣分。
这种“你做得不好被扣分会导致他人失去活路”的压力实在太巨大了,年轻少女稚嫩的双肩背不住,以至于养尊处优惯了的紫蕊都脸色紧绷,拥雪直接没管烧饭的事儿,和景横波说吃干粮,自个去找天弃要学艺去了。
景横波只好食不下咽地吃干粮,吃完自己收拾,烧水,还帮紫蕊拥雪烧了水。
她穿越后虽然诸多波折,但过得一直是金尊玉贵生活,就连逃难,也是有人伺候,但从现在开始,她知道,好日子真正结束了。
也顾不了那么多,忙完躺下就睡,这回再不觉得山风吵人难眠,很快进入梦乡,半夜隐约听见远处似有声响,也懒得睁开眼睛。
之后的半个月,她和紫蕊拥雪都忙着各种学习修炼,熟悉地形,甚至寻找储备食物,以免随时被老妖婆坑了。
这天天蒙蒙亮她就被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黑沉沉的天,几乎以为自己还没睡。
紫蕊却紧张地道:“主子,起了!今天要考试!这要起床迟了,扣分怎么办?”
景横波很想说尼玛这也要扣?但想想,以紫微上人的坑爹德行,还真有可能。这场考试是一场极不公平的考试,因为所有的规则都由一个人随心定,随时可以更改。偏偏这个主持的人,还是个黑心无耻老妖。
她只好起身,带上二狗子和霏霏,准备下山。老妖说人只能带一个,二狗子和霏霏可不算人。
二狗子精神萎靡,绿豆小眼似乎有点散光,仔细看毛也少了不少,自从找小弟误找了白老鹰之后,它就一直这德行。景横波心中略有歉疚,明白这货落到这田地,和自己脱不开干系,可她说白老鹰是麻雀那就是麻雀了?狗爷眼神不好,活该。
“英白!英白!”她边走边喊英白,她考虑过了,这群人中间唯有英白靠谱些,虽然一个醉鬼的形象其实也不利于敦亲睦邻。
英白没声音,她去他屋子里看,没人,这一大早,人去哪了?
她又喊天弃,依旧没声音,只好自己下山,在半山套了车,半山的房子已经造了起来,堆放了很多材料,这都是她让人从天灰谷悄悄运过来的,昨天刚到,马上准备交给那批从斩羽部带来的技师,开始制造天星宝舟。
景横波准备把七峰山作为她的技术基地,制作武器的作坊留在这里最安全。阴无心在教了那些技师一些技术之后,半路上已经回了宗门。有这些技师也够了。
景横波找了个封号校尉的亲兵赶车,刚刚坐进去,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坐下就不耐烦地道:“挪挪,你这女人屁股忒大了。占这么多地方。”把她挪开后又顺势要把大长腿架在她腿上。
景横波一巴掌就把那腿推了开去,“拒载!下车!”
“臭女人!”裴枢怒目而视,“你在挑战爷的耐心吗?”
“这块鱼塘被我承包了!想做总裁去隔壁!”
“听不懂你说什么。”裴枢咕哝,打个呵欠,“别闹了,我到镇上有事,到了就和你分开走,我睡会,你别吵我。”
说完眼一闭,真睡了。
哎,不睡怎么行,昨晚他花了半夜引走了英白,再花了半夜和天弃“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一直谈到那家伙桃花满面,自愿放弃竞争。
为了争取和这死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忍着呕吐赞一个人妖“你风姿楚楚,确实该是个女人”,爷容易吗爷!
景横波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终究没把他给扔出去。
哎,其实这家伙虽然跋扈凶恶,狂妄自大,但骨子里其实最单纯,景横波穿越以来相处过很多牛人,相处感觉最自然最舒服的是铁星泽,但最轻松最不在意的,却是裴枢。
少帅其实萌萌哒。
她又想着和耶律祁相处,总觉得被一股神秘而暧昧的气氛包围,他的眼神,笑容,都似乎写满了不能言语的心情和暗示,走在他身侧,就好像被那种看似疏远实则亲近的心情包围,不觉灼烫,但却粘腻绵长,以至于她总得提醒自己牢记分寸距离,否则稍不小心,就被那绵密粘缠的丝,给裹进他无处不在的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