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无助
顾七月傻愣愣的抬起头,对视上耶律赫寒穿透人心的蓝眼睛,即使刻意收敛了凌厉,也是傲气的逼人。
耶律赫寒突然收紧胳膊,她整个人便密贴在他身上了!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子在臂弯里微微发抖,耶律赫寒的嘴角轻抿,挂上一丝冷笑。他低下头,恣意地欣赏着那个起伏的胸脯,然后,大手一用力,将她的衣襟扯开,里面白嫩的皮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突如其来的凉意将顾七月惊醒,她意识到耶律赫寒打算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上演限制级别的表演,高度紧张的她突然飞快地将手伸向耶律赫寒腰间的弯刀,想趁他分神的机会把刀抢过来保护自己,谁知手刚触到刀柄,还不等她把刀拔出,耶律赫寒的手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忍不下去了?”
耶律赫寒冷笑,自从将这个女人娶进府,他就一直警戒着,堂堂北域国的平南王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把刀夺了过去。
因为在自己家里的晚宴上,耶律赫寒没有穿重甲,只是一身轻便的锦袍,在腰间挎了把小巧的弯刀。。
一个小擒拿手,耶律赫寒就把顾七月的胳膊给反剪了过去,眉梢轻轻一挑,“你想刺杀本王!”
“不是,我没想刺杀你,我想抢刀是被你逼急了!我怕你在这里,在这里……”顾七月知道一旦被扣上刺客的帽子,自己就真的死定了!她疼的脸色惨白,眼泪都流了下来。耶律赫寒那是一双常年握缰绳和兵刃的手,粗糙的茧子,透着一股刚硬强悍!
“你还敢跟本王贫嘴吗?”
“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开我,疼死了!”耶律赫寒的手像钢铁做成的老虎钳子一样,抓得她生生的疼。
耶律赫寒冷笑着将顾七月放开,顾七月在香儿的帮助下才把被反剪到后面的胳膊正过来,只见手腕上已经一圈淤青,微微一动疼痛难忍。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悲苦,自己究竟是得罪哪位神仙了,无缘无故跑到这个世界,孤苦无依,来受这个恶魔非人的凌辱,她越想越伤心,委屈,由一开始的小声抽咽,到后来索性放声大哭。
耶律赫寒戎马倥偬多年,历经无数凶险变化,生死关头都可以镇定自若的一一化解,可是现在顾七月这样如同小孩子一样放泼大哭,他还是平生头一遭遇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你哭什么啊!”他大声呵斥,无济于事。
“别哭了,别哭了------”他小声哄劝,没有效果。
威名赫赫的北域战神,此时反反复复,仿佛只会说这两句话。
安雅是蒙古人,性格中有着蒙古族儿女的豪爽大气,此时在旁边看了不由好笑,大着胆子走过来拉着顾七月,笑着的说道:“妹妹不要哭了,刚才王爷只是吓唬你,不会真的责罚你的!”说完,她用清亮的眼睛看向耶律赫寒。
耶律赫寒最是讨厌女人哭泣,现在被顾七月哭的心烦意乱,只求不要在听见这种噪音,现在经过安雅这么一提点,立刻恢复了他以往的镇定精明,“你现在如果不再哭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要继续哭下去,本王就立刻将你当刺客抓起来,连同你身边这个一起从南夏来的小丫头。”
顾七月听了耶律赫寒的这句话,哭声果然渐渐小了,但还是有些呜呜奄奄的停不下来。
正在这时,耶律赫寒身边的贴身侍卫长苏日朗快步走了进来,抬脚在耶律赫寒的耳边说了两句,耶律赫寒眉头稍皱,回头对顾七月说:“不要哭了,再哭本王马上活剐了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
顾七月听了他这句话,立刻止住哭声,耶律赫寒见她终于不哭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觉骂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
顾七月此时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话确实过份了,其实她的哭泣也有害怕,如果被定成刺杀王爷的罪名,她最好的待遇也是被关进冷宫,孤独终老。
此刻见化险为夷,抬头见耶律赫寒臭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她不禁对他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少女甜美的脸上由有稚气,哭过的眼睛明眸如水,波光盈盈,如能醉人。
耶律赫寒见她脸上泪痕犹在,此刻又笑如春花,天真无邪,仿佛全世界都没有忧愁。
他冷冷的说道,“等回来在跟你算账!”
顾七月回到自己的屋里,成个大字型放任自己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月光照进屋子里,显得越发的冷清。
周围清寂无声,没有汽车开过马路呼啸的声声,没有路边不知名的地方放的流行音乐,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已一人,鼻子一酸,泪水汹涌而出。难道自已就只能留在这个和亲北来,明显是受气包的南夏公主身体里,守着这么个冷血残暴如魔鬼一样的共用丈夫了此一生?不由得害怕恐慌到了极点,看来自己要抓紧时间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要不然说不定那天被这个变态狂丈夫给弄死!
迷迷糊糊中顾七月终于睡去,也好像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虚无的世界,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第一丝曙光,终于看见一辆汽车从远处驶来,太好了,自己终于回到文明社会了,她向着汽车使劲招手,可是汽车却毫不停留的从她面前疾驰而去。正在这时,身后有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你要到哪里去啊!’她一回头,原来是恶魔一样的耶律赫寒,她心里大急,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身子一惊,忽然醒了过来。她摸摸额头,竟然是一头的汗水。
夜深了,四下里寂静无声。极远处传来“太平更”,三长一短,她也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时分。屋中并没有点烛火,西沉的月色透进来,顾七月自惊悸的梦中醒来,再也睡不着,她静静的躺了片刻,起身将衣服穿上,推开窗子,窗外月沉星黯,凉风吹来北方那种略带有尘沙腥味的凉爽,她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