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褚良=褚常富?

  只听马斌继续说道:“我起初并不相信褚良,但是这人确实有一些邪术,慢慢地,我就让他当了军师,后来他数次和我说起你们行里的这个秘术,我虽然心动,但是并没有完全相信,因为我觉得这种天大的好事,知情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告诉别人,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褚良是想利用我的势力为自己谋求一些好处。”
  说到这他还狡黠地一笑:“我将计就计,利用这褚良干成了不少事,后来我也三番五次想弄明白这秘术,但是均没有什么结果,不过却也让我发现了一件更大的秘密……”说到这里,他就不再吭声,看了看我。
  我手上揪着他的衣领已经越来越松,听他停了下来,就也看了看他,示意他接着讲下去。但是马斌却摇了摇头,满眼狡猾地说:“法师,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现在要都告诉你,还不被你拍散了魂魄?”
  我一听这家伙居然想跟我谈条件,心中更是不耐烦,但是又怕错过什么幕后黑手的线索,因此尽量压住自己心中的冲动,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马斌,你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我是个行里人,我想你也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事对我们行里人有多重要,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绝不会难为你。”
  那马斌活着的时候经历的事情多了,哪里肯相信我的话,只见他转了转眼珠,狡猾地神情浮现在脸上,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我的铜钱剑,笑着说:“法师,你这剑还在我的脖子上,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心想这家伙已经被我彻底抓住,不会再轻易逃脱,即便拿下我的铜钱剑,想必他也不会轻易逃脱,我想了想,就慢慢把手中的铜钱剑放下,但是揪住他领子的手更紧了,生怕它趁机逃跑,谁知道那马斌却嬉皮笑脸,没有了刚才在纸马上的威风,而是一脸假笑地说:“法师,我要是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
  我一听这马斌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是在故意消遣我,心中的怒气渐渐地就有点沉不下去,于是我对他说:“马斌,别扯这些没用的,想要让我放过你,就赶紧告诉我,要不然别怪我没有耐心。”
  马斌一看我着急了,脸色也有点害怕,就赶紧对我说:“法师,是这样的,据我所知,你们行里知道长生秘术的人不再少数,在我活着的那个年代,好几个军阀身边都有类似于褚良这种人,因此许多行外人也得知了这个秘术,甚至有好几代人一直潜伏在你们行里,肆意偷窥着你们的秘密,只是你们行里知道法器所在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因此这么多年来大家才毫无头绪。”
  我一听马斌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是些浅显的道理,就对马斌说:“你他妈赶紧说点有用的,别老拿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我。”
  马斌看我着急,就又说道:“这些人中很多人为了长生不老的秘术,都秘密的当了鬼差,虽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由于灵魂附在肉体上,因此看起来和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有些甚至已经隐藏了许多年,或许在你的身边就隐藏着这样的人。”
  这句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关于鬼差无需赘言,我之前已经遇到过很多,从鬼差老六开始,我几乎隔三差五就和鬼差打交道,其中有真鬼差,有假鬼差,但是都没有马斌说的这种,我心中不禁想,哪里会有这种隐藏了很多年的人?
  突然我的心中一震,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我心中一直算是行里人,可是他过往的经历我只知道一些,而且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如果说我身边隐藏着这样的人,那么他无疑是最大的嫌疑犯。
  而且这个人和褚良一样都姓褚,难不成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褚常富?
  我心中不禁骇然,据爷爷所说,褚常福曾经是一名地下党,这是我知道的有关他历史最早的事情,可是在那之后,直到我和他相遇之间,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我一无所知,而在当地下党之前,他又是何许人也?我也一无所知,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背上冷汗直流,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是也让我毛骨损然。
  马斌看我脸色有变,知道他说到了点子上,就接着说:“法师,我活着的时候为了争点地盘都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些人为了长生不老肯定更加用心良苦,费这点周折算不了什么。”
  我看了看马斌,脸色虽然煞白,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看起来似乎说得很认真,听着他的话,无疑犹如耳边响起了惊雷,我低着头又沉思了会儿,想让马斌给我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就对他说:“你还有什么话吗?”
  马斌看我面色沉重,就冲我苦笑了下:“法师,关于你们行里人隐藏多年暗中当鬼差的事,只不过是当时褚良告诉我的,我想,这世上或许还有很多像褚良这样的人,但是我毕竟不是你们行里人,知道的也很有限,如果你有心调查,可以按着我说的这些顺藤摸瓜,先找几个怀疑对象排查,或许就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我听完马斌的话,嘴里不停犯苦,好似刚刚喝了中药汤一般,我瞅了瞅他说:“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会去好好调查,既然你都告诉了我,我今天也放你一条生路……”
  说到这马斌如释重负,知道我所言非虚,肯定会给他个机会,冲我笑了笑说:“法师说一不二,我马斌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哼了一声,又严声对马斌说:“马斌,你作恶多端,今天要是放过你,我愧对行里人,但是不放过你,我又对不起自己刚才做的保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今天废了你的魂魄,让你日后不能再作恶,你要是愿意投胎转世也可以……”
  马斌听我话锋一转,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干嘛,赶紧大嚎一声:“法师,饶命!”
  我哪里还容他再多说话,手起剑落,就把他的魂魄打散,紧接着把他的一魂用铜钱剑撕个粉碎,这样一来,他的鬼魂就成了缺魂少魄,想要再作恶绝无可能,不过要是去投胎转世或许也不受影响。
  接着,我就把马斌远远甩出,只见他再也不敢停留,风也似的狼狈逃窜,我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马斌能看开一切,早早投胎去吧。
  马斌一走,我满脑子只有他刚才那席话,如果说真的有行里人隐藏在我们身边多年,那该是多么可怕,而且我们毫无防备之心,又难以洞察一切,对于那些来历不明,不究过往的行里人,我们根本无从考察,就拿褚常富来说,如果让我相信这个和蔼爱财的小老头是个隐藏在行里多年,为了不归阎罗的人,那的确很难让人接受。
  可是我的舅舅鬼差老六,我的四舅刘四强,我的大爷祁港生,甚至我一度怀疑的东方亮,不都是我周围最最亲近的人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那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
  看来我是有必要好好调查下褚常福的过往了,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他真的是隐藏在我们身边多年的人,那白芸又该何去何从,是否连白芸都不能相信。
  我这个人是外貌协会的,总觉得长得好看的人就不会是坏人,白芸那么大个美女,而且对东方峻一往情深,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我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我赶紧走回小屋,打算在天亮之前,把校花和玲子送回新马家堡,而我则要留在这里,处理完老马家堡的事,起出八个方位的陶罐,再把这些亡魂都超度,才能算是功德圆满,也算不枉此行。
  但是现如今天色尚晚,一旦离开,又怕在路上遇到野兽,因此我们不敢轻易回去,我就捡了点柴火,把篝火点着,终于捱到了天亮,我才做了个火把,送她二人回去,接着我告诉她们,回去告诉大家我去了镇上,今晚才能回来,这样一来,也好不让大家怀疑。
  好在玲子这姑娘嘴严,加上对这些诡事也感些兴趣,因此倒是让人放心。
  等我再回到马家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找了个树枝,按照马斌此前所说的方位,果然起出了八个陶罐,那陶罐虽然埋在地下已久,但是罐子里倒是还有许多血液,隔着罐子就能闻到一股恶臭,我把这些陶罐一一打开,暴晒在太阳之下,也好除除这里的晦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女儿红,都说是孩子出生那年,在树下埋一罐酒,等到孩子成亲那年,在把酒起出,就变成了陈年好酒。
  万没想到,这陈年童子血的味道浓烈,防鬼的效果也是相当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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