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邪恶毛发(上)
应该是雌雄一对,左边是公的,右边是母狮子。其中雕刻浑然一体的雄狮胸前本该挂着铃铛的地方已经被人取走了,空无一物。
石狮子后边的大门露着一个缝隙,门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高翔拿出一把纸团吆喝着:“来,抽签了。抽到相同数字的就配成一队。试胆大会的规则很简单,数字最大的为第一组,要拿着签到薄去建筑最高的地方,签名后随便拿一件屋里有的物件,再出来。然后第二队接着上去。直到最后一队进去后将签到薄拿回来,我们看看究竟有没有谁耍水,没按照规则去做。”
游戏的设定确实很简单,可林晓薇总感觉周围流淌着一种未知的危险。
于是所有人开始抓阄,一共8团纸,她用两根青葱般细长的手指夹住其中一团,揉开一看,上边写着数字一。
高翔若有若无的偷笑着,不用想,纸团上肯定搞了鬼。
结果证实了林晓薇的猜测。配对的情况除了她和韩琴外,每个人都颇满意。
庞统那胖子是第一队,跟谢欣一组。
李锡和钱静是第二组。
长相猥亵的丁磊和韩琴是第三组。
而自己则不出意外的跟高翔排到了最后一组。
排好持续后,谢欣那一对手拿着电筒钻进了黑咕隆咚的门内。空洞的脚步声由近变远,最后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谢欣整个人像是烂泥一般紧紧贴着庞统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高翔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嘿嘿。”庞统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将手里握着的一根断掉的钟摆放在了地上。
第二组出发了,半个小时后也顺利回来。钱静也吓得烂泥似的被李锡搀扶住,他俩带回来了一张肮脏不堪的手绢。
第三组在韩琴的不情愿中出发了,回来后那女孩的神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喜笑颜开的,似乎丁磊给她许了很多东西。他们带回了一个破碎的玻璃杯。
最后一组便是她更高翔,身旁的雄性生物很雀跃也有些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朝里走,林晓薇轻轻一躲,避开了他牵过来的手。
高翔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他耸了耸肩膀,再次笑嘻嘻的说:“进去吧。”
林晓薇瞥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有些怕,不过还是率先走进了那黑漆漆的建筑中。不论怎样,也不能被那团肮脏讨厌的家伙占便宜。
一进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大厅。偌大的屋内空空如也。由于玻璃很多,外界的月光偶能透露进来,再加上手中的电筒,周围虽然暗淡,却也不是完全不能视物。
大厅正中央挑高几乎有8米,硕大的水晶灯早已残缺的不成形状。林晓薇挪动脚步,地上灰尘累积的很厚,许多凌乱的脚印朝着不远处延伸。应该是前边三对人踩出来的。
“我来带路,女孩子肯定怕这些东西吧。”高翔嬉笑的讨好着。
“不用了。”林晓薇的声音依然很冷:“顺着这些脚印走,很快就能上去。”
高翔笑容尴尬的凝固了。
林晓薇也没理他,她一心想快点吧这个该死的游戏弄完。谁知道在这荒郊野外,现在又处于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身旁的雄性生物会不会突然变身人狼,做出令自己既担心又恐惧的事情来。
她微微有些苦笑,本来是担心姐妹淘的,可钱静还没出问题,怎么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还好,高翔似乎并不屑于强迫类的非技术性行为,他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就是一步一步的闷声跟在她身后。
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大厅正中央有一个五米多宽的楼梯,应该是通往二楼。
林晓薇没有犹豫,直直的走上了楼梯。到了二楼后看到了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像是酒店般,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许多房间门。只是所有的门都紧闭着。
路只有一条,所以她顺着走廊往前走。
到了尽头后,又一个楼梯出现了。
突然间,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一股嘈杂的喧嚣。仿佛有一群孩子从身后嬉闹的跑过。
林晓薇猛地转过身,却只看到高翔脸上流露着奇怪的表情。而他身后,除了黑暗外,就是空荡荡的,一目了然的走廊。走廊上红色的地毯残破不堪,原本的红色灰蒙蒙的,带着一股折腾人的压抑。
“是你搞的鬼吧?”她皱眉冷声责问。
“你在说什么?”高翔挠了挠头。
“那些声音,是你安排用录音机放的吧?”她见他装傻,很是生气。
“什么声音啊?我怎么没听见?”高翔一副无辜的模样:“进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么厚一圈铁链锁着,我就是想做手脚也要先进来布置啊。”
林晓薇并不信他的话,但又没证据,只能冷哼一声:“你离我远点,五米远。不准靠近我。”
“这女人在发什么神经!”高翔低声咕哝着,无奈的先后退了五六步。
林晓薇这才慢慢的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这里也像是二楼的布置,笔直的走廊,房间林立。走廊的尽头,原本挂着画框的地方现在被挂上了一个本子,上边有前三队人的签名。
林晓薇心里暗只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到终点了。她在签到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后,顺手从附近的地上捡起一个破裂开的金属管。短短的管子,应该是烛台的一部分。由于时间的侵袭,上边已经爬满了铜锈。
很快,高翔也签好名字,拿了签到簿想要朝她身旁靠。
“离我远点,五米。”林晓薇警告道。
高翔很是无奈,哭笑不得的再次拉开了距离。
有惊无险的从三楼下到一楼,眼看就要出门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从地上爬上了鞋子,顺着自己牛仔裤的裤腿爬了进去。
那东西的触感十分奇怪,就仿佛一团拥有生命的毛发拼命的在皮肤上乱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