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生命树

  知道什么是生命树,宇宙树和天梯吗?
  北方少数民族萨满教宇宙观认为:在天地间生长着高大的宇宙神树,也称萨满树,它直插天宇,支撑着九天,其枝桠连接着天上众神之居所,根须接通地界。萨满神魂通天是经由这棵高大的神树,人的灵魂升天也是扶摇神树而上进入穹宇。
  记得《西伯利亚各民族的鹫崇拜》一文记载:原始时期的锡伯族萨满举行升天仪式中就有刻记九天的高大神树。
  后来,在北方各民族的宇宙树观念中又衍生了高山,神杆,天梯,并认为耸入云天的高山,神杆与天梯均可撑天或通天。
  只有登上通天的刀梯,去拜谒萨满教女祖“伊散珠嬷嬷”及众神灵之后,才能具有通天的本领,并成为“伊勒吐萨满”。至今锡伯族民间仍然有祭拜高大古树的信仰习俗。满族也有设“索拉”祭天和祭祖先在天之灵的风俗。
  锡伯族民间剪纸,刺绣等艺术作品中出现的天梯,神树,就是锡伯族原始萨满教“宇宙树”信仰观念的遗存与体现。在现代锡伯族民俗中,
  神树的图案多用于民间的婚庆礼仪,被称为繁衍树和生命树,或单独出现或配合着花鸟,草虫,果实,人物,成为婚礼庆典中的喜花,
  寓意生殖与生命的繁衍及生命永存的美好愿望,而“天梯”等形象则多用于民间的丧葬活动中,刺绣在死者的寿鞋鞋底上,成为引导死者灵魂升天的符号。
  谢雨滢的身前不远处就有一座刀梯,很长很长的刀梯。
  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早就忘了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只记得自己骑着自行车在浓雾里疾驰,身后有东西一跳一跳的追赶着。于是她便拼命逃,而身后的东西依然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到自己逃回家,开了门,鞋也来不及脱就拼了命的钻进了被窝里。将头藏住,身体怕得瑟瑟的发着抖。
  可那该死的声音丝毫没有消失。它居然跟着她回到了家,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只是一跳一跳的将整个房间都跳了一遍。然后便向自己的房间跳来。
  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阻碍到那东西的进入,谢雨滢死死的拽着被子,心里默念所有知道的神灵的名字。可是没用,那玩意儿在她的床前略微暂停了片刻,猛地跳到了她的身上。
  接着,她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晕了过去。
  醒来后便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四周很昏暗,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暗红色的背景,黯淡的红触目惊心,令人心情十分压抑。
  那种似乎没有尽头的刀梯下边,开满了成片成片,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那是能将一切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如火,如血,如荼的赤红。
  这花她认得,居然是彼岸花!
  难道,自己已经翘辫子了?不可能,明明还有知觉的,鬼哪有可能还知道痛?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什么鬼地方,难道自己被鬼抓了,就快变鬼了?!
  她苦笑,再次打量起四周来。
  刀梯上似乎有东西。谢雨滢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个桥远眺,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在刀梯上不知道多远的地方,真的有东西。那是一棵树,一棵泛着青铜光泽的树。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看的那么清楚,就连细部特征都一清二楚。树干大约高三十多米,枝盛叶茂。树干略呈圆锥状,最下边呈圆环形,树顶有浓烈的雾气环绕。主干上边貌似还有三座怪异的山,山上也是云烟雾绕,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
  树干在山顶正中,干很直,有大量的树根露在外边。树干上有三层树枝,每层分出了三个枝桠。枝桠端部似乎长着火红的果实。
  走上刀梯,看来是唯一一条可以选择的路了吧。仔细打量了许久,谢雨滢作出了这个结论。她思忖片刻,决定赌一赌。身体依然害怕的颤抖着,咬牙,提起脚,好不容易才踏了上去。
  心脏因恐惧而狂乱的跳动着,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鼓励自己,支持着已经怕的快要崩溃的神智。
  不管怎样,就算要死。至少,最后也要见他一面……
  死在他怀里!
  date:5月27日凌晨一点三十分谜点
  有人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公平的。给你一些,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于是有趣的事情就出现了。非常的有趣。
  例如,站在我跟前的这位嘴角带笑的帅哥。
  ?照例自我介绍,我是夜不语,一个好奇心严重,但是最近不怎么走运的人。
  不然按照从前自己的性格,这个笑得十分灿烂,一直冲我和杨俊飞摊开手的家伙早就完蛋了。
  很好,因为他马上就会完蛋。因为杨俊飞和我对视一眼后,暗中悄然无声的行动起来。
  我悠闲的向那位帅哥推挤起虚假的友善笑容,虚假到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非常开心:“有趣,没想到还能遇到同行。”
  那个男人不言不语,只是笑着,丝毫没有将摊开的手缩回去的意思。
  我继续笑,瞥了证物室一眼:“里边东西还多,我们没拿完,请自便。”
  那人笑笑的摇头,终于出声了:“我只要人头像。”
  果然是冲这东西来的,越来越有趣了。
  “人头像?什么东西?压根就没见过。”傻瓜都看得出来我毫不掩饰自己在撒谎。
  “是吗,哦。”男子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迅速的将手收回,视线固定在杨俊飞身上。
  我皱了皱眉头,行动被发现了?不至于吧,虽然对老男人有诸多抱怨,但是他的实力我还是十分信任的。
  那男子也没有什么行动,就是看着杨俊飞。
  “他身上。”那人指了指老男人。
  杨俊飞立刻笑起来:“到嘴的鸭子,你以为我们会吐出来吗?”
  那男人阴狠的暼了我俩一眼:“由不得你们。”
  就在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那一刹,不知是不是错觉,突然觉得他的双眼猛得一亮,脑袋一阵阵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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