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千叶真昔
一个亿,是东洋的货币。 net换算成华夏货币,大约六百万。
却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这不禁让王庸对英朗家世又有了猜想,这小子似乎不单纯是普通的富二代啊!普通富二代哪有随便出手六百万,只为了支持自己师父的?
不过王庸没说什么,像一个亿的赌金在他眼里,跟一百差不多一样。
“你……没开玩笑?”工作人员被吓到了。
大额赌注的不少,但是把大额赌注押在王庸身的,却是真没有。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抓紧!”英朗将刚取出的钱往桌子一扔,又扔出去一张卡。
之前英朗本没想玩这么大,可不知为什么,忽然作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别人看他一副气定神闲、财大气粗的模样,实际英朗此刻心砰砰直跳。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笔钱啊!要是全都打了水漂,得哭死!
不过转过头来一想,假如真的亏了,权当给王庸的学费了。
六百万,买个顶尖高手师父,却也值。
工作人员见英朗是认真的,立马麻利的给英朗办理了下注。
随后,英朗拿到一个牌子。
这牌子算是一种识别信物,赛后可以根据这东西兑换赢得的赌金。
东洋的地下赌场,兑换跟下注是分开的。下注在赌档里下,但是兑换现金得去其他地方。
大部分赌档会在结算的时候给客人几只圆珠笔,然后客人再拿着圆珠笔出门,到赌档门口的某个小卖部或者报亭,换取现金。
这样即便被警方查获,却也找不到资金往来。
英朗手的牌子,跟圆珠笔性质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个玩意的档次圆珠笔高不少,里面含有芯片,可以联读取英朗的投注信息。
“哟,真有煞笔押王庸?还是一个亿!”这时,几个下注的客人凑着头,小声道。
“大概是那个王庸的亲友团吧,啧啧,拿出这么多钱支持王庸,这也是真爱了吧?”
“哎,怎么没有人对我真爱一下呢?可惜,王庸死定了,再爱也白搭喽!”
几个客人议论的声音传到王庸等人耳朵里,让王庸不禁露出一丝尴尬。
真爱尼玛啊!
不愧是东洋国,三句不离本行。
英朗倒是毫不在意,正喜滋滋算着他能获得的赌金。
“五千万的客胜,乘以8.5那是4个多亿!五千万的存活,乘以10,五个亿。加起来快十个亿了啊!算东洋货币不值钱,可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师父,咱们三七分,您七我三!”英朗一挥手,说。
十亿东洋币,是六千多万华夏币。给王庸七成,四千多万。
一下子送出去这么多钱,英朗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连王庸都暗赞一声这徒弟大气,放在乱世一定是个孟尝君式的人物,能够拉起一票豪杰。
不过,拿着幻想的钱送人,未免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怎么,师父?嫌少?”英朗见王庸表情不对,问。
王庸干咳一声,道:“我对钱没什么需求,真赢了,你自己拿着是。走吧,去见见船越义夫,我还有事情找他。”
说完,王庸带头走出赌档。
英朗跟在身后自言自语:“师父是师父,七个亿说不要不要。刚才我一不小心说秃噜嘴,可是心疼了好一阵子呢!”
“……”王庸差点没忍住转身把英朗扔出去。
感情丫说的三七分成,是说秃噜嘴了!
k1搏击馆选手休息室。
王庸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自己房间。
而对门,是船越义夫的房间。
里面寂静无声,好像船越义夫根本没有来一样。但是王庸却能感觉到里面透射出一股深沉的威压,仿佛有一头绝世凶兽坐在房,等待进入房间的人,将其一口吞噬。
咚咚咚,王庸径自走到船越义夫房门前,敲起了门。
“谁?”里面传出船越义夫的声音。
声音不高,很轻,但是反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认真听他在讲些什么。
“我。”王庸回答。
房间内先是沉寂一下,随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空手道道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怎么?交待临终遗言来了?”船越义夫看着王庸,眼凶光闪烁。
透过缝隙看过去,可以看到房间的桌子摆着六个灵位。
不用问,肯定是船越义真跟藤田等六人的。
刚才王庸感受到的那种深沉威压,应该是船越义夫悼念六人之时散发出来的。
看到王庸看灵位,船越义夫眼的凶光愈加猛烈,大有恨不得现在暴起杀人的想法。
藤田等人算了,一报还一报,船越义夫当初于他们有恩,现在他们为了船越义夫而死,扯平了。
但是船越义真,却是船越义夫在这世界仅存的亲人。
他无儿无女,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没想到出关后收到的第一个“惊喜”,是弟弟身死的消息。
王庸眼神一转,情绪平定:“一个武者能够死在求索的道路,也算是一种成全了。总好过他死在动乱的雇佣兵战场好吧?要知道,雇佣兵战场的残酷超出想象,一旦身死,能够留下一具全尸都难呢!”
船越义夫眼神一紧,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了?”
“客气,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
“……”船越义夫杀意愈加浓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不是感谢别人该有的眼神。”王庸微微笑着,道。
随后,不等船越义夫发怒,立马道:“咱们之间的恩怨擂台有的是时间解决。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跟你玩点彩头。”
“什么意思?”船越义夫眉头一皱,问。
“你曾经从本愿寺拿走一个炉鼎,是不是?”
“谁告诉你的?”船越义夫神色一变,变得戒备起来。
显然这在他心是一个秘密,他没想到王庸会知道这个秘密。
“这你不用管了,你只要回答肯不肯拿出那东西当彩头行。另外,告诉你一声,我手里也有一半炉鼎,跟你的应该正好能够凑成一个完整炉鼎。”王庸道。
“你也有?”船越义夫先是一惊,随即恍然大悟。“你击败了金基龙,肯定是把他那一半炉鼎拿到了手。另一半在我手里的消息,估计也是金基龙那老东西告诉你的吧?”
王庸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反正王庸不介意让金基龙背个锅。
“不过,你来的有点晚。”船越义夫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嗯?”王庸不懂。
想追问的时候,船越义夫却是转移了话题。
“好!我答应你!谁胜了,谁获得对方手另一半炉鼎!”船越义夫一口答应。
只是眼光芒闪动,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说完这句话,船越义夫目光越过王庸,落在王庸所在的休息室里。
“没想到你也在。不错,不错!”
船越义夫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砰一声关了房门。
而另一边房间里,罗刹女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做了什么愧对船越义夫的事情一样。
直到王庸返身走回房间,罗刹女这种情绪依旧未能缓解。
王庸扫了罗刹女一眼,淡淡道:“你被他拳意影响了。其实这件事你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他拿走的炉鼎,本来也不属于他,而是属于本愿寺。再严格意义讲,连本愿寺都不属于,是东洋僧兵从华夏偷盗而来。一件错加错的事情,难道只因为他指点了你一招拳法,你要为他背负愧疚与不安吗?”
“啊?”罗刹女一下子惊醒,随即冷汗涔涔。
她没想到船越义夫如今的拳意精神已经高明到了如此地步,仅仅一句话,竟然在她心里种下了魔种。差点让她陷入一辈子的内疚之。
背负这种情绪,罗刹女以后的武道之路却是难免受到影响。
船越义夫的报复,却是如他创立的宗派一样,涓滴如水,阴狠无声。
跟王庸休息室相隔不远的一座贵宾室里,此时刚刚迎来一位贵客。
千叶真昔。
这个王庸指名挑战的东洋国学大师,却是也来到了赛现场。
千叶真昔坐在沙发,对面是东洋体育厅的官员陪同。
在千叶真昔身旁,一个弟子站立。
却是被王庸在《国学论剑》击败的山下智。
“千叶大师,此次邀请您前来,一是做个公证,二是万一船越义夫败了,最终还要您来出手挽回我们东洋民族的颜面。”体育厅官员恭敬的道。
由不得他不恭敬,千叶真昔在东洋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如今政府内阁光是他的弟子足足十一人。
许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千叶真昔开口,他的弟子帮他办了。
一个桃李满天下的老师是如此可怕,他本人也许没有权势,但是他却有一群行业翘楚的学生。
随随便便一句话,都会成为学生们的金科玉律,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影响。
千叶真昔头发花白,精神却是十分矍铄。尤其一双眸子,不似普通老年人的浑浊,而是带着寒潭似的清澈深沉。
这是书读到一定境界才会有的表现。
武者的目光如电更加厉害。
“我一介人,不懂武功,能帮什么忙?武道丢掉的颜面,用道来挽回,恐怕也挽回不了多少啊!哪怕是碾压。”千叶真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