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警官想车震

  先是房东,她刚搬进去住的第二天早晨房东就死了。
  接着是马妖,前一夜她还和他在床上风雨交欢,第二天他也惨死了。
  他们几乎是同样的死法,俨然被加农炮轰过的腹部呈现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内脏残渣和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然而他们绝非被炮轰而死,凶手对他们有多大的仇恨才干出这番“杰作”呢?
  难道所有跟她有交集的人最后都会惨死吗?白语烟想想都觉得可怕,那么地妖、狼妖、天鹅妖和那对狗妖双胞胎呢?难道他们也将死于非命?
  “喂,你们查清楚死者死亡时间了吗?白语烟是在他死之后离开的……”地妖想过去阻拦狼妖带走白语烟,却不得不直面指过来的一杆冷黑的手枪。
  “不要,凌警官!我已经让你铐起来了,没必要伤及无辜。”白语烟紧张地盯着凌树握枪的胳膊,不敢去碰,害怕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
  凌树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地妖,趾高气昂地说道:“别让我以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的罪名抓你!”
  “好好好,你拿着枪,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地妖举双手做投降状,试着以平和的语气引导他:“白语烟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在她走了之后才出现的,你们应该查一下她离开之后出入前台的人。”
  “就你脑子好使是吗?监控录像显示在她离开之后到清洁工发现死者都没有人上过顶层,所以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她!”凌树推着白语烟走出房间。
  这时,所有的走廊灯都亮了,连电梯的按钮都亮了。
  “为什么……我们刚刚上来的时候,电梯是不能用的呀?”白语烟困惑地扭头转向后面走出来的地妖。
  “哼,你们从厕所窗户翻进来时,就已经被我同事发现了。”凌树得意地宣布道,用枪指着地妖发号施令:“你,还走你的楼梯。”
  地妖自己走楼梯下去,意味着白语烟单独和狼妖乘坐电梯,这让她紧张得一度不敢吱声。
  直到电梯在一层打开门,他们一起迈出去,她才暗自深吸了口气,决定为自己澄清一下:“如果你还为我打破你脑袋的事生气,那我道歉就是了,但那是正当防卫,不能全怪我。”
  凌树回头斜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白语烟急了,快脚步跟上他,继续辩解道:“虽然说起来很扯,但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这个人也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凌树仍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他不用担心后面的“嫌疑犯”没有跟上来,因为他在她的手铐中间系了一段绳子绑在自己腰间,只要她有一丝逃跑的举动就会立即被他发现。
  见他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白语烟紧跟上去,有些委屈地盯着他冷淡的侧脸:“你不相信我吗?”
  凌树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朝后面的同事做了手势,白语烟赶紧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消失在楼道里,没过一会儿,酒店里的灯就全灭了,只剩下安全指示牌微弱的绿光。
  白语烟紧张地喊起来:“唉,他还没下来呢!”
  “他不是有手电筒吗?”凌树淡淡地应了一句,她现在离他很近,她的身体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他的怒气减弱。
  “这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闻见了吗?”经过前台时,白语烟忍不住问道,她又使劲吸气,试图从各种混合香水中找到奇怪的源头。
  那是一股夹杂着狐狸味道的香水味,好多年前她闻过,印象很深。
  “什么味?”凌树狐疑地停下脚步,朝她伸手:“手电筒给我。”
  他们绕到接待台后面,手电筒扫了桌子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失望要离开时,手电筒的光扫到地上一堆晶莹的粘液。
  白语烟本能地蹲下去用手蘸取一点放到鼻孔下闻,一股尿骚味的腥臭令她恶心地别过脸。
  凌树看见她的反应,也蹲下来照她的方法闻,两人默契地对视着,脑中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这是人类的分泌物,而且只有性交之时才有。
  “凶手一定是趁前台在这里做那件事的时候自由出入的,我们应该去找当时在前台值班的人!”白语烟盯着他,表情严肃,就差直接去抓证人来当面对质了。
  她认真的样子也很迷人,凌树怔了怔,差点就要解开她的手铐放她回家,但一想到她所在的“家”里住着一个穿她睡裙的男人,他立马又板起脸:“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得跟我走。”
  白语烟偷偷看后面,想知道地妖下来了没有,可惜直到她被迫坐进警车后座也没见人影。
  她看着凌树高度防备的举动,不禁皱起眉头,他一直抓紧手中的绳子,绕过前座之后关上后座的车门才钻进驾驶座。
  “这么明显的证据证明凶手是别人,为什么还抓我?”白语烟趴到前座的椅背上,一边偷瞄着酒店的正门。
  地妖还没出来,真是急死人了!也许凌树让他的同事在里面解决掉地妖也说不定!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呆在一起罢了。”凌树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不是坏人!”话刚出口,前座的黑脸就猛地逼过来,白语烟想往后躲已经来不及了,那双黝黑的大手及时抱住她的脑袋,狼妖给了她一个生涩而狂猛的吻。
  片刻之后,狼妖微喘着放开她,捞住手铐中间的铁链把她扯过去,不服气地反问道:“难道我就是坏人?”
  “你……”白语烟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双唇刚刚遭遇了暴力蹂躏,此刻火辣辣地痛,刺激着她的愤怒神经。
  “据说死者拥有超乎常人的生殖器,而且他也是诊所的员工,难道你跟那个不正经的家伙同居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触诊所里的男人吗?”说着,凌树突然推了她一下,顺势钻到后座来,压住她。
  “你滚开!压疼我了!”白语烟痛喊着往座椅上躺,却给他提供更方便的侵犯姿势。
  狼妖稍微直起身,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不禁又妒火中烧,出言讽刺道:“呵,你昨天和死者开房也是穿裙子,今天还穿裙子,这样更方便和男人做爱吗?死者的长阴茎让你很舒服吧?”
  “你疯了!我穿裙子……”白语烟想反驳他,却被窗外射进来的一束强光打断。
  那是手机的闪光灯,手机后面那张脸因为强光的映衬显得更暗,但白语烟看出了来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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