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天成全你
病房里因为苏沫的话一片死寂,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你还未嫁我怎敢老51章)。
陆景炎的眸色变得阴鸷,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在笑,可却让人觉得更加危险,就像是蒙上眼睛的犯人在等待枪决,你不知道子弹会从哪个方向穿过你的身体。
“不过,不管你喜不喜欢,结果都不是你说了算。”
“就比如说,现在,我想要你,而你就只能选择被要!”
苏沫的瞳眸一下就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景炎,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言罢,不等她有所反应,陆景炎伸手扣住她身体,唇瓣再度压了下来,另一只手继续扯她的衣服。
苏沫反应过来的时候,病号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几粒,衣服半遮着她的身体。
她发狠的低头,抱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倾尽所有的爱,有多爱他,就咬得多狠,这一口下去,毫不留情。
苏沫低声的呜咽,呐喊,让人压抑又难过。
陆景炎像是感觉不到疼,他抬起她的下巴,虽然在笑,却那么残忍:“你不是就在等这一天,今天成全你,嗯?”
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苏沫对这样的陆景炎充满绝望,如果非要这样对她,她宁愿他像那天那样掐死她。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迅速蔓延,衣服几乎被他扯的变形,苏沫根本反抗不了。
就在他的手触到她裤腰时,苏沫突然尖利的叫他的名字,手死死的揪着他肩膀的衣服,揪的手指都疼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生而无望,枉来人世。
“陆景炎……为什么……”苏沫几乎喘不过气来,无声的呜咽,痛苦的呼喊。
可是她的眼泪在陆景炎眼中却是更添了几分**,如梨花带雨,如秋日海棠,如吐露芬芳的茉莉,美好的让他直想毁灭,对,是毁灭。
凭什么,她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的活着,凭什么她的快乐如此容易得到,过去是,现在亦如是。
他的吻带着毁灭,带着征服。
苏沫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几乎连话都说不连贯:“我不要,景炎哥哥,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要?”他也不怒,低声淡笑:“苏沫,我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才是陆景炎!”
“不,你不是这样的,景炎哥哥,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你不会!”
“你要,我可以给,可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在病房里,景炎哥哥,我求你!”
苏沫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可能是力气用尽了,声音像是软软的枝条随风抽打在人的身上,不重,但让人心痒,娇软委屈,更像是在撒娇。
第一次……
陆景炎被这个字眼刺到,整个人一个激灵,如同迎面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混蛋,他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在病房想对一个病人用强。
他真的是冲昏头了,苏沫的抽泣还在继续,手还捏在他的手臂上,没来得及松开。
陆景炎看她哭的眼睛肿了,头发也乱了,白皙的脸蛋上都是未干的泪迹。
“别哭了!”低低的声音带着一抹难得的温柔,更多的是烦躁。
这些年苏沫很少哭,苏家出事以来,她头一次哭得这么厉害。
忍不住,或者再也不想忍了。
苏沫从窗台上下来,身子歪了下,陆景炎要去扶,被她一把推开。
“你走吧!”
苏沫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嗓子也是哑的,若不是他靠的近,根本听不到她发出的声音。
陆景炎唇瓣动了动,突然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整个人更加烦躁。
苏沫看他站着没动,看也不看他的低吼:“走!”
声音沙哑,这个走字像是从一片血肉模糊中挣扎而出。
陆景炎心里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
只听门咯噔一声苏沫的身子像是再也支持不住,靠着墙缓缓的滑了下来,最后坐在地上。
低而压抑的呜咽声从病房传来,陆景炎伸手一拳砸在走廊的白墙上,手指传来钝钝麻麻的疼,他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和火机,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几次想推门进去,脚步都停在那里,这时候她应该不想看到他。
陆景炎握在扶手上的手慢慢的松开,脚却像被订上了钉子一般,再无法迈开一步。
里面的哭声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渐渐的低了下来,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了。
陆景炎过了半个小时才敢进去,果然是哭的睡着了。
手抱着膝盖,头枕在大腿上,露出的半张侧脸,被头发遮住了,苍白的脸蛋上有晶莹未干的泪痕。
陆景炎轻轻的抱起苏沫,像是生怕吵醒她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散开的衣服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有的地方几可见血,陆景炎不忍再看,吸了口气,帮她把刚才自己解开的扣子一粒粒的扣上,最后帮她把被子盖好。
苏沫突然抽泣一声,陆景炎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醒来,过了会才发现不是。
陆景炎在她床边坐着,顺手关了病房的灯,瞬间的黑暗让他有些不适应,过了几分钟才觉得适应。
今晚的月色很好,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半空中,透过白色的窗纱照了进来,整个病房笼罩在这月色清辉之中,幽冷一片。
苏沫睡的并不安稳,就连在睡梦中都还在抽泣,陆景炎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抚她的面庞,带着一丝夜的冰凉。
手指在她的眉目,鼻尖上划过,最后停在红肿的唇瓣上,陆景炎几乎不敢用手去碰,生怕把她碰疼了。
突然起身,急急却又小心的出了病房门,找值班医生开了一支消肿的药膏,拿了药方到住院部的值班药房取药。
苏沫虽然睡的不安稳,但还好,并没有醒来的迹象,陆景炎洗了手,坐在床边给她擦药膏。
动作轻柔的如同苏沫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稍微碰重一些,她就会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