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粥厂
第六百六十九章 粥厂
秦宜宁笑了笑,“你且依着我的安排去做便知道了。自从我怀了身孕,王爷就不准我动脑做事,我也是安于现状太久了,许久不动手,手艺都生疏了。”
钟大掌柜听的哈哈直笑,见秦宜宁胸有成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秦宜宁便道:“明儿个你依着我这个法子,请廖知秉过来。”说着在钟大掌柜耳边低语了几句。
钟大掌柜郑重点头:“必给您办到。”
时辰不早,钟大掌柜就告辞去休息了。
待人走后,秦宜宁回了卧房,却是大半宿都没睡着。
事关外婆,秦宜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仔细的将她的整个计划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在心里构想出许多种意外状况,以及遇上什么状况需要如何应对的办法。最后还是实在疲惫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次日,廖知秉带着赵万金和赵一诺两位堂主跟着钟大掌柜一起来见秦宜宁。
秦宜宁命人将众人请进了秦府的前厅,又吩咐侍卫们把手周围,严防有人靠近偷听,这才道:“诸位来时,没有被跟踪吧。”
赵万金朗声笑道:“盟主只管放心,咱们兄弟原来是做什么的您忘了?来之前,早已经将外头的情况给看清楚了。断乎不会有人发现的。”
秦宜宁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今天找几位前来是有一件要紧事办。”
“盟主只管吩咐。”
秦宜宁率领青天盟的人帮助李启天夺回了皇位,青天盟也算是正式在当朝天子的面前亮了相,他们在大燕朝时被视为叛/党,现在却成了能够帮助皇上的忠臣良将,这种成就感于他们来说是难以形容的。
是以廖知秉、赵家兄弟二人此时都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秦宜宁见状,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便先将定国公夫人被抓的消息说了,又将高典史以及高少爷的事情介绍了一遍,最后才说起自己要他们做的事。
“经过观察,我发现旧都的百姓们日子过的都不好,受战乱和天灾的影响,现在还有许多百姓吃饭都是问题。所以我打算在城里置办一个粥厂来给百姓们施粥。一来,可以帮助许多百姓。二来,也可以方便我展开下一步的计划,这也是一举两得之举。”
廖知秉、赵万金、赵一诺和钟大掌柜都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秦宜宁既已吩咐,他们就信任秦宜宁的做法。
从前跟随秦宜宁做过那么多的事,足可以证明秦宜宁拥有旁人不具备的眼光和决策能力。加之多日来的相处,他们对秦宜宁的人品都很信任,知道她不是那种为达目的就不顾手下人生死的主子。
秦宜宁之前的好人品以及聪慧果决的手段,换来了现在下属们全心全意的信任。没有任何质疑,大家就都点头。
“盟主既然如此决定,必定是已经想好了一切,兄弟们照做便是。”
“是啊,只是这设立粥厂后,要养活那么多的老百姓,耗资着实不小。”
秦宜宁笑了笑,道:“我还有那么多田庄和土地的收成呢,将粮食和产业赚来的银子调集一部分来,就能救活不少人的性命,而这一次施粥我也的确是另有计划,这也算是两全其美。”
“是。”既然秦宜宁决定,众人便都齐齐点头。
钟大掌柜道:“东家放心,我这就去调集银子和粮食。”
秦宜宁点头之后,钟大掌柜就先一步告辞下去。
秦宜宁便对屋内的三人道:“我这一次开设粥厂,并不想以王爷的名义,而是想以外地来的商人名义。”
“这是为何?”这一次,赵万金和赵一诺兄弟忍不住,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盟主,这是多好的扬名立万的机会啊,这样的大好事,做出来也是给家里老小积阴德的好事,为什么要保密呢额?”
想了下现在的处境,秦宜宁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给王爷争几分好名声?只可惜现在的朝政情况紧张,南方的局势也混乱不清,我也不敢贸然行动耽误了王爷的正经事。
“再说我的计划里,设置粥厂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想救外婆出来。前思后想,我觉得这样的计划正可行。是以粥厂的管理者是一位来自外地的心善富商,还需要请你们帮帮忙。”
“盟主放心,我们义不容辞。”
赵万金和赵一诺兄弟都是土匪出身,为人爽朗浑身的阳刚气,对比起来,赵万金比赵一诺还要老练圆滑一些,惯会审时度势观察周围的。
是以秦宜宁将任务交给了赵万金,并且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万金听的连连点头。起初他是不懂秦宜宁的安排具体要作什么,多少有点郁闷。
而现在,听了秦宜宁的分析和计划,赵万金心里的郁闷都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敬佩了。
赵万金连连点头:“盟主放心,我一定将事情给您办的明明白白的!”
“好,那就劳烦你们了。”
秦宜宁端茶送客,赵万金和赵一诺几个也离开了王府。
接下来不过两天时间,京城最宽阔的一处空地上就摆起了临时粥棚。
能够寻来的粮食都被搬了出来,杂粮和豆子熬成一锅一锅浓稠的粥,粮食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不用叫人就有无数无家可归的人围了上来。
赵万金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都安静,听我说一句。先不要拥挤,稍后都有份儿,都有份儿!”
“你能保证吗!?”百姓们心存质疑。
赵万金一拍大腿,施了个罗圈揖,朗声道:“在下钱贵,是北方来的行商,虽然本人家里也不算很富有,但是认识我的人都清楚,也知道如今光景不好,我却是个惯于给人帮忙的,我是不缺吃喝。可是我也希望百姓们都有一口饱饭。”
百姓们就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大锅里煮的是什么。人潮拥挤着,后面的人想看清前面,前面的人又舍不得让步半分,一时间形成了非常令人无奈的推搡和踩踏。